鸟?为何要令工兵营造这些东西?”夏立新不解,奉虞便将木鸟交给夏立新。其接过手后,明显能够感觉到重量比起寻常的木鸟要重上一些。
“里面加了东西?”夏立新凑近一闻,“火油?”
奉虞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火油。”
“至此节气,正值南风,我军又占据高点,竟然寻常的火放不进去,那么我们就借助此等天时,天降火海!”奉虞这才泄露“天机”。
“申军若还是关闭城门不出怎么办?”夏立新又问道。
“此计,可不只是为了攻城,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拿下铁马将军以及他的顽骑军。”
“在与铁马将军的战斗中,主公其实不难看出,无论是我军举大军攻城,还是以小队骚扰,他马会始终都会亲自出城迎敌。”
夏立新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随即补充道:“所以是要我军先引诱马会与其顽骑军出城,然后依靠从天而降的火鸟大火烧城门,这样一来城内大火四起城门无法关闭,马会与其所率军众也无法后撤,我军便一鼓作气击溃马会与其顽骑军,随后只需在城外驻扎,控制住城门,待到大火火势稍减,那时城中申军全部忙于救火,早已精疲力尽,到时候我军再一举入城,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奉虞眉眼含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年,夏立新作为一个将领的才智的成长有目共睹,虽说有的地方还是会犯蠢,但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上太多了。
“三百余只火鸟已经足矣,下令工兵营无需再添造,抓紧时间将这些木鸟上色,以求达到以假乱真。”
公孙言领命后退了下去。
山上风紧,即使是披着厚重大衣的奉虞依旧是身躯有些微微颤抖,只是其克制的很好,夏立新并未发觉,但是这重重的咳嗽几声,无论如何还是瞒不过去的。
夏立新立即扶着奉虞,挡在其身前,就要将其搀扶进军帐之中,却是遭到奉虞拒绝了。
“我在虽是在这观察风向走势,好确保此计万无一失,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待到我军攻陷堂峰城再休息也不迟。”奉虞说道,此时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夏立新紧皱眉头,扛也要将奉虞扛回营帐内,但是奉虞坚持要留在山上。
“你这次必须听我的!给我下山去!”夏立新喊道。
奉虞摇了摇头,简单明了两字,“不去。”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那我以这支夏军领军的身份命令你奉虞,速度给我下山上营帐中去!”夏立新正色道。
奉虞低着头,缓缓说道:“那就算我违抗将令,任凭主公责罚。”
夏立新只觉得眼前一黑,气得他是浑身发抖,还真拿他奉虞这方面没办法。
奉虞见夏立新这般气愤,最终还是说道:“可以命人在这山上扎一营帐,用铁锭牢固,我便进去。”
夏立新眉头稍稍舒展,不过还是在气头上,转头吩咐人抓紧去办,并且还唤了随军医师前来照看。
见到夏立新稍稍走远,奉虞这才松开捏紧藏在身后的右拳,在身前摊开,在其掌心之上,是涂满了整只手掌的暗红色血液。
快要入夜时分的伊广丘上,虽说此山不高,但是风却格外凌冽与寒冷。
风吹起奉虞厚重的大衣,这位远道而来的军师看了一眼夏立新离去的方向,然后又将视线移至远处灯火通明的堂峰城内,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顶上的营帐很快便搭了起来,因为风势实在是太大,即便是加固了好几根粗壮的铁钉,整个营帐却还是被大风刮得作响。
夏立新站在营帐外,帐内,随军医师正在检查奉虞的身子,这位行医三十余年的老医师在把脉的时候眉头紧皱,就没有一刻舒展过。
奉虞轻咳几声,说道:“老先生,我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
老医师收回把脉的手,问道:“这事,二公子知晓否?”
奉虞摇了摇头。
老医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此病依我看,在军师幼年之时便潜伏于体内,也许是水土不一的缘故,到了圣州,逐渐病发,按照军师的症状,可能已经侵蚀了大半的肺部了。”
奉虞听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难色,而是问道:“老先生不妨直说,奉虞最多还能活多久?”
老医师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会为军师开一副药,一日五次,并且军师不能再如此日夜操劳,好生修养,今后再观察,看能否好转。”
奉虞却是笑问道:“老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