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徐燃连忙说:“是你儿子我太弱了,要是我早点赢过他,现在也不会遇到这种难题。”
江氏冷哼一声,心中却也不大赞同他的话。
她的儿子,她自己最清楚。尽管口中常常抱怨他惹是生非,可她也知道,小儿子虽然性情跳脱,不如大儿子稳重,但付出的努力半点没少,老爷让他读书,他就努力学习,他想要习武,晨练也一日不落,与无能、弱小二字绝不沾边。
江氏最自豪的便是自己教养出来的两个孩子,在同龄人中,他们二人皆是佼佼者,为人也正直孝顺,令她引以为傲。
可她骄傲的小儿子,却有了一个打不过的对手?
江氏对徐燃口中的李三水提起了兴致,最令她好奇的,还是徐燃提起李三水时神采飞扬的模样。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军营里?”江氏问。
徐燃点头:“是宝珠姐姐帮我的忙,她请魏将军放我入军营里,隐瞒身份,与其他士兵们一起训练。”
“这个李三水是何人?”江氏问:“你与我仔细说说?”
徐燃果然精神一振。
“娘,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李三水的时候,我可讨厌他了,心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家伙……”
……
听到屋子里滔滔不绝的叙述声,顾宝珠轻手轻脚地合上房门,不打扰里面母子二人的谈话。
她回到主院,径直到魏屹身边坐了下来。
“你说,燃哥儿是不是要回家了?”顾宝珠有点发愁地说:“虽说这段时间,燃哥儿天天在军营里,我平日里也见不着,可他在家中待久了,我也习惯了,他若是回江南去了,我就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魏屹睨她一眼:“少了什么?”
顾宝珠也说不出来呢。
她嘀咕说:“上回燃哥儿回家时,我便听他提起过那个叫做李三水的人,他虽然常常交朋友,但我能察觉的出来,这个李三水非同一般,和他以前交的朋友不一样,若是燃哥儿就这么回江南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魏屹擦拭兵器的动作顿了顿,而后面不改色地继续擦去冷刃上的浮尘。
“有何可惜?”
顾宝珠白他一眼:“朋友虽多,知己却少。燃哥儿难得有一个志趣相投的知己,若是留在京城,岂不是更好?”
“他家在江南,留在京城,便会与至亲分别。”魏屹说。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天底下,又有几分舍得与至亲分别呢。
……
“……与我们同住一帐篷的李大哥,还将他的酒钱都压在了我身上,赌我赢呢。只是,不知道我离开了之后,这场赌局会怎么算。也许是算李三水赢了。”
徐燃握紧了拳头,不甘心地说:“可我明明也没有输给他,若是就这样让他随随便便赢了,我真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要是再给我几天时间……不,也许,本来在今日的射箭比试时我们就可以分出胜负。”
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徐燃沮丧地耷拉着脑袋。除非他再逃一次家,不然,他娘肯定是要带他回家的。
只不过,想再逃一次家可不容易。且不提将军府守卫重重,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军营里本来就是魏将军的地盘,可能他前脚刚进军营,后脚就被抓回来,最后还是要回家。更何况,他敢反抗他爹,与他爹置气,却是舍不得与娘亲置气的。
江氏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将他面上所有的神情变化都收入眼中,更没有错过此刻他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沮丧。
半晌,江氏问:“燃哥儿,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要当大将军。”
徐燃愣了一下,抬起头应道:“是的。”
江氏:“你爹赶走了你的武师傅,你与他置气逃家,你来到京城,请魏将军帮你入军营,与那些将士们一起训练,都是为了去做大将军?”
“这……”徐燃犹豫了一下,摇头:“不是的,娘。”
江氏关切地看着他。
徐燃挠了挠头,“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没想好。”
江氏:“你不想当了?”
徐燃不敢去看娘亲的眼睛,他低下头,手指绞成一团:“娘,我……我不知道。”
江氏:“那你想做什么?”
“……我现在只想完成与李三水的比试。”徐燃的声音越来越低,与年幼时伟大的梦想相比,他此刻的话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