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小青年，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午后，她把顾采薇打发去给秦桑送汤。这汤可是她从厨房大厨那里套出的养身体滋补秘方，然后拉着顾采薇一起做出来的。她这位因为害怕炸厨房，从不做饭的人，可牺牲够大了。

从厨房出来，坐到已经修好的游廊上晒太阳。午后的阳光正好，整个人都好像化在春光里。忘却了许多烦恼。

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阳光。

温言半磕着双睛，比以往都要温和与放松。“叶书。”她道。像是在叫一个多年的好友。

鹿寅扶着廊柱，俯身凝望温言，阳光将他的身影渡上一层金芒。他好似退去了冷漠与高傲，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是因为秦桑替你挡了虎妖，才对他这么好的吗？”

“？？？”温言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问这个？”难道我要跟你说，因为我有一个系统，因为我们生活在书中世界，你会信吗？指不定把她当神经病呢。

鹿寅：“没什么。不管谁救了你，你都会对他这样好吗？为他做点心，为他熬汤？”

“当然!”温言不假思索，不对救命恩人好，那不是忘恩负义吗？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鹿寅直起身，坐到温言旁边，不再看她。“你脸脏了。”他道。

“在哪儿？”一定是她刚刚帮忙在灶下烧火时蹭到的。

鹿寅：“脸上。”

这不是废话吗？温言四处张望了一圈，打算找个可以当镜子照的物件。最后把目光停在鹿寅腰间悬挂的那把剑上。她一把将那锈剑拔出几寸，借着光洁的剑身照了照。

额头和脸颊上都蹭了灰。温言用手帕擦拭着。

那把有些邪性的锈剑，出奇地安静。默默当起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