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奇怪的地方,就是这种程度的水情,居然会有一个艄公常年蹲在那里等生意,这算哪门子事情嘛?
这个艄公没有船,证明他的脑子可能还是正常的,横拖着一只长长的竹竿,河边扎了一个草棚,抱着膝盖往那里一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出恭呢。
但是就是这个艄公,一旦有人滑到在河里,几乎就要淹死之时,这个艄公就会跑过来,把竹竿一撑,救起了那些倒霉之人。
你说奇不奇怪,这艄公似乎不是等生意,而是专门在那儿等着救人呢。
后来,时间长了,就有人给那艄公钱作为报答,艄公用这钱在夏河之上修了一座简陋的小桥,如果再有人过河,就可以直接从桥上过了。
但是还是会有嫌麻烦的人,尤其是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偏偏不走桥,而要涉水过河,十之八九都会滑到在河里,爬不起来,这个时候那艄公就会抡着竹竿过来,把人救起来。
还有奇怪的呢,那个艄公一直在草棚里面抱着膝盖蹲着,一直以来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模样,反正这说话的中年人说他小时候看到的时候都是那个样子了,现在还是那个样子。
有被救的人曾经问他的名字,他只说姓霍,渐渐的,人们就将这个古怪的人叫做霍不老了。
听他说话,任婷婷彻底来了兴趣了,现在他的猜测就是这个河里有水鬼,被这个姓霍的老者,现在先称呼为老者吧,被这个老者发现了,一直守着,就是不知道这个霍姓老者有什么本事压制这个水鬼了。
任婷婷继续问道:“不知道,那夏河在什么方位呢。”
接着,那人就给任婷婷指明了方向,离这里还是有一二十里路,任婷婷看了看天,看来要过去看看了。
跟众人寒暄了一下,任婷婷就直接回到了任家。
正好,田伯今天没有出去在家里待着,就让田伯安排印刷机和印刷原料采集的事情,采集完成直接送到义庄去,而任婷婷则让人安排了一辆马车前往他们说的那个夏河,为了避免别人害怕,还是任婷婷自己赶的马车一个人前去的。
到了目标位置,已经傍晚,快要天黑了。
放眼望去,就看见他们所描述的夏河,小桥,还有那始终屈膝坐在草棚里面的大约四十多岁的艄公。
远远的停下马车,任婷婷迈步走了过去,直接站在草棚旁边,没有大量艄公,而是仔细的观察着河面。
此时的夏河,河水很浅,静静的流淌,不急不缓,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河底,已经不能说是一条河了,只能算得上小溪,如果不是有外力因素,是在无法想象如此之浅的河水能够把人给淹死。
渐渐的天黑下来了。
坐在草棚里面没有动弹的艄公终于是传出了声音:“姑娘,天黑了,你该离开了。”
听到这个声音,转过脑袋看着艄公,面带微笑的说道:“不急,不急。”
这人怎么不听劝呢,艄公稍稍的转了一下脑袋,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姑娘,心想这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吧,但是还是劝道:“小姑娘啊,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待会儿这里会很危险的。”
“哦,不知道是什么危险呢?”
这下子艄公确定这个姑娘是专门来这里的了,重新仔细的打量任婷婷,那浑浊的双眼之中似乎冒出了点点精光。
凝重的问道:“你是专门来这里的,来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任婷婷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专门来这里的,为了你还有他。”
说着,任婷婷手指着夏河河面。
只见这个时候,河面上盘旋着阴气,隐隐浮起了白雾,荡起了波纹,一个中年水鬼从河底缓缓站起,一步步走上了岸,但是他还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任婷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面色祥和,不像是恶鬼,看到人就面色狰狞的大吼大叫,直接冲上来。
艄公顺着任婷婷的手指,看见了水鬼,也不再理会任婷婷,缓缓的拿出两个碗,倒上了准备好的酒,水鬼缓缓的走到艄公面前,盘膝坐下,伸手就端起一碗,虚敬了一下艄公,艄公点点头,也是端起一碗,喝了半碗。
水鬼定定的看着艄公,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完全喝不到酒的味道。”
艄公低头看着酒碗:“阴阳两途,也是难怪。”
“那我怎么着了魔一样每天都要到你这儿来喝酒?”
“因为酒力有我的血,可以保你形神不散。”
水鬼灰白色的脸上浮出了笑意:“那我也不会谢你。”
艄公也是笑了起来:“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