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拐角处,有两个黑影一蹲一坐在那里,靠前蹲着的那个稍稍向左探着头,借着拐角的掩护,只用一只眼睛盯着上面,虽然距离并不近,但是上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姓陈的”这三个字理所当然地被他听到耳朵里,也记在了心里。他身后那个人,大咧咧地盘腿儿坐在地上,丝毫不关心上面的人说啥做啥,一根长长的棍子被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棍子乌了巴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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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程哥认真地听了一会儿动静,突然打开手电,手电光直接照向山壁的拐角处,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他还是不放心地照着那里,心里想道:“是人的脚步声,我刚才绝对没有听错,游客和山下镇子里的人,这个时间可不会爬山来玩儿,那就是带着啥目的上来的,难道也是为了那个山洞?”他关掉手电,又侧耳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便站起身子,走到李东民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说道:“看看就行了,你还真想进洞咋的?”李东民蹲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还真想进去,好弄清他的来历。” 程哥又踢了踢他的屁股,却没说话,李东民一下子警觉起来,就扭回身子,抬头看向程哥的脸,程哥向身后下面努了努嘴,十分小声地说道:“有人上来了。”说完,用食指竖在嘴边,意思是让李东民别一惊一乍的,李东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用正常说话的声音说道:“程哥,走了,下山到镇子子里找点儿食吃,爬山给我爬饿了。”说完站起身子,就向下山的方向走,程哥附和着说道:“走,下山,整只烧鸡尝尝。”他也打开了手电,似有意似无意地向山壁拐角处照着,跟在李东民后面,一步一步往下走。
蹲在拐角处的那个人是孙志成,他在柳河镇呆了好几天,也打听到了一些当年那个老道士的事情,但翻过来掉过去,也就是那么一点儿信息,关于老道士的徒弟,那个年轻人,基本上一点儿有用的信息也没打听到,姓甚名谁,来历去向,镇上的人也都是一头雾水,无奈之中,他把这几天打听到的东西,打电话给他干爹吕洞国讲了一遍,吕洞国当然不满意,就让他在柳河镇等一天,他让一个人过去和他会合,去山顶上认真地探个究竟,当天晚上,孙志成在刘芸家旅店的客房里,等来了一个人,还是他干爹吕洞国的司机开车送过来的,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跛脚,手里拄着一根挺长的棍子,孙志成问他贵姓,他说姓乌。这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臭气,让孙志成差点没呕出来,只好又给他开了一个房间,心里开始有点儿埋怨他的干爹吕洞国,明摆着要爬山,却派来一个腿脚不好的,这不是扯自己的后腿吗?难不成爬山时自己还得前拉后拽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今晚吃完晚饭,他和那个跛脚的溜溜达达出了镇子奔向后山,走在路上时,没觉得这个跛子走路有多快,可等到他俩往山上爬的时候,孙志成就有点儿惊了,这个跛子竟然嫌他在前面碍事,用棍子把他扒拉到一边,自己到了前面,爬起山时,两条不一样长的腿,倒腾得比他还快,山路不平,竟然显不出他的脚是跛的,到了半山腰时,孙志成气喘吁吁的招呼他休息,这个跛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暗中,孙志成听到了他嘴里“嘁”了一声,明显是觉得孙志成碍事。
孙志成把脑袋缩在山壁后,心里说了一声万幸,刚才对方的手电光冷不丁地照过来,差点儿没有照到自己的半张脸上,他通过上面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已经判断出他们的身份是警察,正寻思间,就听到上面的两个人说要下山,没想到,两个人话音还没落,就已经向下面走过来了,他心里就有点儿紧张,忍受着身后那个跛子身上的奇怪臭味儿,他小声说道:“乌先生,咱们快往下撤,上面的两人是警察,马上就下来了,这儿可没地方躲。”姓乌的跛子哦了一声,就要往起起身,手里拄着的棍子,却重重杵在小径上的一块石头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动,接着,那块石头被他似乎无意中挑动,滚下了脚边的悬崖,哗啦啦一连串的响动,随之响起在山谷中。
孙志成一闭眼睛,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死瘸子,真他妈的邪性!”此刻,他把这个跛子连同他那根破棍子一起踢下山的心思都有,正思索对策间,上面两个人的脚步声更快了,手电光也都向拐角这里聚了过来,有一个人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孙志成一转念,正要搭话,却听身边的跛子自言自语地说道:“鬼鬼祟祟?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鬼祟!”紧跟着,他就一上一下地杵动那根破棍子,在地上敲击起来,嘴里很低沉地念念有词,一团雾气,在他的脚下缓缓蔓延升起,沿着小径,向拐角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