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张弛笑了一声,似乎是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才说道:“分析问题的能力不次于我,不过不是吃酒席,我和你陈大哥陪省厅的一个同事来东郊办事儿,在当地的一个人家里吃饭,怎么,你吃完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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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答道:“还没,马上进食堂,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张弛说道:“今晚回不去的话,明天上午也回去了,去省厅报到前,我能休息几天,明天下午陪你逛街看电影,好吧?”刘芸嘻嘻一笑,问道:“真的?明天等你。”旁边突然有人小声说道:“后天怎么安排?”刘芸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李真子站在自己身后偷听她和张弛通话,急忙和张弛又说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对李真子说道:“麻辣烫地米西,开路。”
陈敬那一巴掌把沈家的大儿子拍得向前踉跄了一下,他站稳身子,吃惊地看着陈敬,陈敬也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沈家的大儿子突然睁大眼睛,陈敬对他点了点头,对方摇了摇脑袋,又晃了晃两个肩膀,把张弛和丁振武看得直发愣,丁振武问道:“请问你们二位这是在打什么暗号吗?”沈家的大儿子对张弛和丁振武说道:“陈先生真是神了,我最近总是头昏脑胀,丢三落四的,两个肩膀和后背像压着什么东西,让我直不起腰来,正琢磨着去医院看看呢,刚才陈先生这一巴掌下去,我这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肩上和后背也不再发沉,哎吆,太舒服了,谢谢,谢谢您!”丁振武看向陈敬,眼睛里带着问号,陈敬也冲他点了一下头,丁振武就明白了,又走回院子中,向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对沈家大儿子说道:“咱们先吃饭。”沈家大儿子急忙请三人进到屋里。
沈家把饭菜弄得挺丰盛,陪客也有好几个,沈家大儿子介绍了一下,都是他们家在本镇上的亲戚,按沈老爷子的说法,在这个镇子上,他们沈家的亲戚多得用鞭子赶,听到沈老爷子这么说,张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几位陪坐的人,基本上都是笑着点头称是,只有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脸上虽然带着笑,眼神里的不屑却一闪而逝,张弛记得,这人正是上次他们来时,质疑他们是骗子的那位,席间,这人叫了沈老爷子几声大舅,张弛确定,他正是沈家新厂确定厂址时,在外地请回来阴阳先生那位,果不其然,沈家的二儿子对他的这位表哥十分不敬,三七嘎拉话地点他好几回,不过,这位当表哥的,就像没听懂他表弟的话似的,并不接口。
陈敬在席上几乎不说话,把说话的机会都给了丁振武,他一边吃喝,一边不停地打量着沈家父子爷仨,偶尔把眼睛在那位说话很少的表哥身上停一下。这顿饭快到了尾声时,沈家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把话头拉到这次请三人前来的话题上。
原来,上次他的二儿子被陈敬的巴掌拍醒后,并没有彻底从受到的惊吓中好转过来,每天晚上不敢睡觉,身边还必须有人陪着,成宿成宿地缩在床上,用被子围着自己,只露出两只眼睛,东看一下,西看一下,偶尔还指着一个方向惊叫,说:“又来了,快撵走。”把家里人折腾得都快神经了,厂子也不去了,甚至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厂子这两个字,沈家老爷子只好亲自上阵,再次出山替他的儿子当上了厂长。
可自打出了上次那件事后,厂子里的工人坚决不加夜班,就连厂门口门卫室的人都自己卷了铺盖卷回了家。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工人们都掐着时间,到点儿就走,绝不多留一分钟。沈家老爷子当然也不敢晚上自己一个人呆在厂里,工人一走,他也麻溜锁上大门回家,这样一来,新厂的效益眼见日益下滑,如果再不整个明白,恐怕他们沈家这些年的家底儿,得赔掉一半儿。
丁振武问道:“最近这几天,厂子外面的马路上,还有人烧纸留下的痕迹吗?”沈家大儿子回答道:“那倒是没有,不过镇子上的人们传言,有人夜里从厂子边儿上路过,听到过哭声,绕着围墙,一会儿声音大,一会儿声音小,也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反正现在谣言四起,说是我们家盖的新厂,压在原来的水泥厂上,惹火了当年水泥厂那次事故里丢命的那些人了,还有人说,我弟弟的属相压不住新厂,得另找人当厂长才行。”说完,看了坐在对面的那个表哥一眼,那位表哥见在座的几位亲戚都瞄了他一眼后又迅速地躲开他的目光,笑了一声,道:“别看我,我虽然属牛,我可没觉得自己能压住,再说,对别人家的产业,我也不感兴趣。”这话说得就有些分出了里外,明显是把自己的舅舅当成了别人。
张弛看了一眼沈家老爷子,却发现他听到自己的外甥说别人家的产业这几个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