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吗?”赵海生迟疑了一下,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伸手在门边墙上的开关按了一下,房间内的灯亮了,李东民没有马上进去,站在门口向里面看,就见这个房间挺大,却有些空荡荡的,紧里面的墙边摆放着两排柜子,奇怪的是,柜子从头到尾从上到下蒙着黑布,靠门的墙边,有一张单人床,上面的被褥很凌乱,单人床外面,地中间放着一张大办公桌,桌上倒是很干净,一把椅子放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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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民走进房间内,又四处看了一圈,便看向仍然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赵海生,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你上去过?”赵海生用下巴指了指里面蒙着黑布的那两排柜子,就说了两个字:“守着。”李东民扭头看向柜子的方向,正好蒙在一面柜子上的黑布突然颤动起来,像是里面有东西要把黑布掀开一样,赵海生慢悠悠地走到颤动的黑布前,回头看了李东民一眼,掀开黑布的一角,一只手伸进去在里面摆弄了一番,接着一阵香烛燃烧的味道传出来,一股轻烟从柜子上面冒出,顺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通风管道出去了,香烛被点燃后,两边柜子上的黑布都开始猛烈颤动,赵海生有些生气,站在两排柜子中间,双手握在一起,手指弯弯伸伸地勾在一起,嘴里厉喝一声:“咄!”两边柜子上的黑布瞬间停止了颤动,闻到香烛味道时,李东民猜出了一些这里的古怪,心里正打着退堂鼓,赵海生那一声“咄”,吓得他原地打了个哆嗦,赵海生拍了拍手,走回来,对李东民指了指唯一的那把椅子,李东民没坐,说道:“巴队让我下来取东西,上去晚了,他又得骂我。”听到李东民提起巴队,赵海生没说话,嘴角却向下撇了撇,李东民又瞅了几眼那两排柜子,向门外走去,赵海生跟着走到门口,戴着墨镜的眼睛看着李东生,李东生想了想,说道:“抽空我下来陪你聊聊。”赵海生点点头,等李东民走远,他走回房间,关上房门,李东民听见他按下灯的开关的声音。
李东民跟着大程子上帽儿山那次,他向大程子打听了一下赵海生,不过,大程子似乎不愿意多说,被李东民程哥来程哥去地叫得心烦,就透露了一点儿,说是赵海生这人天生异禀,双眼能见阴魂,当年被一伙儿盗墓的看中,天南海北地到处带着他去下墓,有一回出了事儿,他被巴队救了,巴队也看中了他的这个能耐,就带着他来到省厅特案处,算是一个编外人员,让他专门在地下二层守着那个办公室,这人不喜阳光,所以也很少从地下二层上来。李东民又问赵海生办公室柜子里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大程子说关于这个问题,让李东民去问巴队,李东民急得直翻白眼,大程子也没再透露一句。不过,自打李东民知道赵海生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后,倒是有点儿同情他每天一个人呆在地下,便趁着巴队和大程子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晃常就下去站在赵海生的门口和他聊上几句,无非是一些地面以上的事情,赵海生每次都说话不多,却看得出,他挺高兴有人下来陪他说上几句话。
此刻,李东民站在赵海生办公室的门口,见门紧关着,上面密码锁的灯是红色的,门是锁着的,他敲了一下门,没有以往赵海生来开门的脚步声,他有些确定,刚才同事告诉他的消息可能是真的,可要是说赵海生驱鬼杀人,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李东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清晰地传来柜子抖动的声音,李东民马上转身,顺着走廊跑回电梯,到了一层后,他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打了巴队的号码,接通后,他正要说话,巴队却直接开口道:“赵海生的事儿,我知道了,正往回赶,你们在我回去之前,任何人不许下地下二层。”说完,便挂断电话,李东民想着刚才在地下二层里听到的赵海生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虽然着急,却也无法可想。
火车站,候车室。
“小师叔,我回山上后,就给您专门收拾出一个屋子,您在山下烦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来接您回山。”林道长对坚持着要来车站送他的陈敬说道,接着他又冲一起过来的张弛拱了拱手,说道:“世道已不同,人心更不古,请多多照拂贫道的小师叔。”张弛说道:“道长,这个不用您嘱托,放心就是了。”三人正说着话,张弛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手机,见是特案处处长打来的,就走到一边接听,处长问道:“你们去送林道长了?”张弛答道:“对,在候车厅,快检票进站了。”处长马上说道:“把手机给林道长,我有事儿跟他说。”张弛走回来,对林道长说道:“我们处长要跟您通话。”林道长纳闷地看了一眼张弛,从他手中接过电话,听了几句,眉头就皱了起来,说了一句: “我只能答应试试,成不成,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