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抓住他脖子的人形身影向后一飘,躲开乌老大抹向他的那只手,叹息一声,说道:“一着急,忘了我现在动不了手了!”乌老大把右手上的液体向自己头上和脖子上一顿胡噜,接着连两边肩头也不落下,对人形身影说道:“要不你现在再试试来夺我的窍?”人形身影听他说完,身形向前一冲,口中说了一句:“试试?”乌老大急忙后退几步,正好站在北侧平房的院门口外,站定后,对已经停住身形的那个人影说道:“还真他娘的被你这个死鬼吓了一跳!”他的话音未落,一只手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后脖颈,有人说道:“我试试!”乌老大一惊之下,正要向前蹿出,却觉得自己整根脊梁骨像被冻住一样,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跟着另一只手从他肩头伸过来抓在他的喉咙处,狠狠地一捏,接着一拧,乌老大喉骨碎裂,身后那人松开抓着他后脖颈的右手,握成拳头,猛地锤在他的后脊梁上,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乌老大一头栽到在地,那人向前两步,抬起右脚,就要向乌老大的后脖颈上踩下去,平房的西面,一个人突然出声说道:“姓陈的,一人换两人,这个买卖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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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把脚悬在乌老大的后脖颈上面停住,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人两只手里各提溜着一个人,慢慢从破败院墙的西侧转了出来,陈敬定睛一看,被他提溜着的,一个是大程子,另一个是吴大力,两人已经晕了过去,陈敬抬眼向村子西面看了看,对那人说道:“乌老二,把这两人放下,带上你哥赶紧滚!”乌老二也不废话,拎着大程子和吴大力走到陈敬身边,却不松手把大程子和吴大力放下,对着陈敬看了又看,说道:“这回我记住你长什么样了!”接着抬了抬下巴,示意陈敬向后退,陈敬收回脚,向后退了几步,问道:“今天就先到这儿?”乌老二点头,却不说话,扭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巴队长,冷不丁说道:“姓巴的,都醒了,就别装了,你还想抽冷子给我一枪咋的?看好了,这两人可是你的手下!”巴队长从地上慢慢起来,乌老二看向刚才人形身影站着的地方,此刻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他十分警惕地原地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样,突然挥动两只胳膊,把拎在手上的大程子和吴大力分别掷向陈敬和巴队长,趁两人伸手去接的瞬间,俯身抓起自己的哥哥,扛在肩头,转身就向巴队长撞了过去,巴队长抱着吴大力,急忙侧身躲开,乌老二脚下一踢,那根棍子向上飞起,被他抓在手里,接着两脚一跺,身边霎时腾起一团黑雾,把他们兄弟二人包裹住,随后,这团黑雾向东面疾奔而去。陈敬招呼巴队长把吴大力抱过来,他先把大程子放到地上,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立即从背上的牛皮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枚药丸儿,掰开大程子的嘴,把一枚药丸儿放进他的嘴里,伸手把另外几枚药丸儿递给巴队长,让他喂给吴大力一枚后,自己也吞服一粒,另外两粒用水化开敷在脸皮上,巴队长接过,对陈敬说道:“快去看看张弛,我马上也过去!”
当张弛在墙头上看见院子西面一片绿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时,他知道,魏见秋一定在不远处,于是他喊道:“魏见秋,丁振武出去找了你好几次,你知不知道你这位徒弟有多担心你这个当师父的?如果他知道你跟乌家的哥俩混在一起,你觉得他会怎么样?”他的喊声过后,四周一片寂静,张弛正要从墙头上跳回到院子里,西面有人说道:“张弛,你劝陈敬把他手里的他师父的秘方都交出来,或者他跟我们一起走,今晚咱们就好说好散,用不着弄得到处是血,以后咱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正是魏见秋的声音,张弛还没回答,他肩头上的老大突然向上一跳,就上了房顶,张弛觉出老大动作极轻,知道它一定是奔着西面那些眼睛冒着绿光的动物们去了,就开口对着西面说道:“魏见秋,毛知文是怎么死的?能不能跟我说说?丁振武要想替他报仇的话,该找谁?”西面沉寂了下来,魏见秋也许没想好怎么回答,或者根本就没想回答,过了一会儿,魏见秋的声音才又响起,他说道:“陈敬在不在?让他出来跟我说话。”张弛喊了一声:“你等着!”立即从墙头上跳回院子里,对着门里小声说了一句:“把火点上!”一直守在门口的吴大力把门拉开,大程子从灶坑里把一端燃烧着的木材一根一根抽出,递给吴大力,吴大力接过几根之后,从门里跑到院子里,把手中烈焰正旺的木材扔向院墙下面木材堆里,大程子也跟着跑出来,把另一面院墙下的木材堆点燃,不一会儿,院子的东西南三面,火光冲天,三人耳中同时听到,西面传来野猪互相撕咬的叫声,接着狼嚎声中夹杂着尖厉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