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白脸客人终于站起身来,它把扇子丢回给妇人,向一张桌子走去,身上繁杂的络子像蛇一样延伸出去,从满地器物碎片中卷起几把椅子摆正,围在桌边。
身旁几个衣着华丽的成员自觉走到椅子边坐下,它们取出几个精巧的骰子嬉笑着玩耍起来。
其他成员也围过去,给它们老大留出单独思考的空间。
听着成员们尖利的笑声雀跃起来,白脸客人站在阴影外,它伸出手,湿润的指尖抚过咧到耳根还粘连着皮肉的裂口,那道狰狞的口子便像纸糊的一般一点点粘了起来,它又揩过血迹,将血迹下有些凹凸不平的凝固红蜡油擦下,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
神情晦暗的白脸客人捏碎那块红蜡油丢掉,然后拿它无光的眼睛瞧了瞧汇聚成墙的阴影。
忽的,它摘下帽子叹了口气。
赔呀,是得赔,赔大发了。
之前就不该去常刘山巡演!
厨房里,
踩在一片暗红血迹上的调酒师正看着烤盘上颜色鲜艳,还在张牙舞爪蠕动的点心。
对这份点心的卖相,它很满意,但点心在烤制中途被那两只“老鼠”拿出来过,不干净,而且想必也影响到了口味,再拿给大鬼或是客人都不合适。
调酒师磨牙,缓慢地把点心倒在盘子上,倒也不去想拿这份不过关的点心去坑歌剧院,毕竟歌剧院的家伙才目睹了那两只“老鼠”在它眼皮子底下拿点心的全过程,不会上当。
它将盘子放在一边,另准备了一份材料处理好丢进烤箱。
关上烤箱的门,调酒师端着盘子离开厨房,往库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