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试了试刀刃的锋利度。
锋利度非常好,看来这刀己经提前磨过了。
确认完刀之后,她一把按住大鹅的脖子,快速地在脖颈处割了一刀。
大鹅受了这致命的一刀之后,疼得它难忍,正要扑棱翅膀的时候,苏晚秋眼疾手快,撇下刀,一手拎脖子,一手拎翅膀,把大鹅倒着往水盆里放血。
鲜血从大鹅脖颈的伤口处,淅淅沥沥地流下来,很快便接了小半盆。
而大鹅也从哀嚎扑腾,变得悄无声息。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前后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出刀干净利落。
齐老爷子锐利的眼神闪过亮光。
“你这丫头练过?”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放血速度也是这么快。
这丫头和他不相上下。
苏晚秋点头:“嗯,练过。”
齐老爷子提起了兴趣。
“哦?你练的是哪一家的功夫?”
苏晚秋愣住,哪一家的功夫?
“呃……我家后山东头郑老爹的功夫。”
齐老爷子又追问:“这个郑老爹是哪门哪派呀?使的是什么样式的刀?”
苏晚秋眨眨眼:“郑老爹没门派,他是我们村杀猪的。”
齐老爷子愣住:“说了半天,你学的是杀猪功夫啊?”
“嗯,对呀,我们家过年杀猪都是我和郑老爹俩人杀的,郑老爹的手艺我学得差不多了,我自己也能杀。杀个鸡鸭鹅的更不在话下。”
齐老爷子目光深邃。
眼前的女孩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放完血,苏晚秋拎着鹅站起身,又问:“爷爷,这鹅你是要怎么做?要拔毛吗?”
“嗯,拔毛,这就拔。”
“那你烧水了吗?烧的水在哪儿啊?”
齐老爷子回头,从厨房里喊了两人,抬了开水出来。
苏晚秋三下五除二又把鹅毛给拔干净了。
一只鹅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溜光水滑,赤条条地摆在干净的木桶里,白的刺眼,比苏晚秋和齐希彦俩人加起来都白。
苏晚秋又舀水净了手。
“行了,爷爷,这鹅可以拿去用了,您想怎么做呀?是炒还是炖?”
齐老爷子拎起那只赤裸的鹅。
“我独家拿手的秘制闷鹅,你中午在这儿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苏晚秋笑:“好嘞,那我就等着吃。”
齐老爷子拎着鹅,刚想进厨房,突然顿住了脚步。
转身,又用那双锐利的眼神看着她,把她从头打量到脚。
“你是阿彦的女朋友?”
苏晚秋愣住。
她咬了咬下唇。
“不是的,只是朋友。”
老头皱眉:“只是朋友?”
“嗯。”
苏晚秋心里总是有些虚。
她站在这古朴雅致的院落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她简陋的人生,配不上齐家几百年厚重的底蕴。
十几年的人生经验,给了她惨痛的教训,也让她学会了一件事——
有些东西,如果别人没有给,是不能主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