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看完电报内容,确认陈沐风并没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生气地说道:“这陈恭树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跟他说过,不许对与国统区有来往的商人下手吗?马上发电报给陈恭树,让他给我解释清楚!”
“还有那个铁血锄奸团黄子希的情况,也一并上报上来!”
……
军统沪市区总部。′1+4?k,a^n?s?h*u/._c!o~m?
陈恭澍看完手中的电报,随手递给刘健等人。
“你们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下令暗杀陈沐风的?”
“我不是特意交代过,不能对这些人动手,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得保护他们。”
“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拿的薪水,有很大一部分还是总部和他做生意赚来的吗?”陈恭树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次真是无妄之灾,手下竟然出了如此脑残之辈。
还好暗杀没有成功,要是真让他们得手了,他简首不敢想象,估计戴老板会剥了他的皮。
“区长,我们没下这个命令啊!”刘健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道。
“难道是铁血锄奸团擅自行动?”陈恭澍疑惑地问道。
“区长,这半年来,铁血锄奸团经过多次行动,损失惨重,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至于局本部提到的黄子希的情况,还需要去查一下档案。”赵理君说道。
……
陈沐风的家里,江鹤鸣接到总部转过来的关于黄子希的消息,便立马赶到了这里。
“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这个黄子希所在的行动组,己经所剩无几了。”
“而且他的上线也牺牲了,他应该是处于和组织失联的状态。”江鹤鸣说道。
“能核实他的身份吗?”陈沐风问道。
“我们手里只有局本部转过来的这点儿资料,既没有照片,也没有认识他的人,很难核实其身份。”江鹤鸣无奈地回应。
“我虽说名义上是个汉奸,但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那么多恶贯满盈的汉奸他不去对付,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更何况他还是个与组织失去联系的人。”陈沐风满脸疑惑。
“这一点确实很可疑。而且他己经好几个月没有行动了,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目的?这些我们都不清楚,或许只有他自己能给出答案。!墈′书?君¢ ?冕′肺\粤`读!”江鹤鸣说道。
“他现在被关在巡捕房,根据日方和租界签署的条约,租界抓获的所有反日人员都要引渡给日方。”
“如果不能在引渡前确认他的身份,我们就会失去最后的营救机会。”陈沐风说道。
“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他刺杀你的目的是什么?万一这是日本人的阴谋怎么办?我们不能拿你的安全来冒险。”江鹤鸣态度坚决。
“或许我们可以试探一下这个所谓的黄子希。”陈沐风若有所思地说道。
……
公共租界总巡捕房看守所。
“姓名?”
“李铭!”年轻人穿着破烂的棉袄,头戴破毡帽,双手缩在袖子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犯什么事进来的?”负责登记的狱头拉长声音,阴阳怪气地问道。
“抢劫!”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手脚健全的,干点啥不行,非要干这种违法的勾当?”狱头一拍桌子,瞪大眼珠,故作义正辞严。
“老总,实在是没饭吃了,才干出这事儿。要是还有条活路,谁愿意坐牢啊!”李铭点头哈腰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机灵!这世道,吃牢饭也比饿死强!”
狱头说完,从旁边拿起一件破旧囚服扔过去,“把你那身破烂衣服脱了,换上这个跟我走。”
“这也太薄了……”
“你要是不穿,我就让你光着膀子,只穿个裤衩进去,你信不信?”狱头没等李铭说完,便拿起警棍,敲了敲桌子。
“我穿,我穿…”李铭吓得赶紧脱下破棉袄,换上那套破旧囚衣,小心翼翼地跟着狱警向着看守所立马走去。
“喏,这就是你的监房,进去吧。跟你的狱友们处好关系,别惹事,知道吗?”
“看守所里死人是常有的事,像你这种人渣,死多少都没人会心疼。”狱头嫌弃地说道
……
“江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