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离开。
如果说李德海是顺应局势,见风使舵。那黄董就是固步自封、思想迂腐,纯粹妨碍企业发展的那类人。
但合格的助理除了服从外,还要少问。
张特助恭敬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
沈愿是下午到的公司。
她身后跟着两名花市工作人员,各拉着推车,车上是四盆刚从花市选购的大型绿植,还有少数几盆小苍兰和茉莉,
沈愿可以自由出入总裁办公室这个权限,让秘书办对她身份有了多种猜疑。
张特助听到大家议论领导,当众抓了个典型并警告,“这么关心领导私生活,不如去打扫厕所?”
从此便再没了议论声。
花市工作人员将绿植安置在合适的角落,盎然绿意给冷硬压抑的办公室确实增添不少生机。
谢宴生倚坐在办公桌上,长腿微屈,指尖轻轻拨弄着小狗摆件身上的仿真绒毛,目光落在沈愿单薄的背影上。
她穿衣风格一向简约,加上修复古画需要长期保持安静专注的状态,沉淀出的气质宁静又淡然,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
“我不会养花弄草,以后浇水修剪的工作,只能辛苦你了。”谢宴生看布置得差不多了,才出声。
沈愿笑着应下。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接下来一周,沈愿只有在需要导出录像音频时才会去公司,第二天早上再借着修复古画的名义陪他去上班,顺便将录像机安置回去。
一切顺理成章,毫无破绽。
谢宴生在公司里几乎都在办公,工作量十分饱和,加上生物医疗公司发布会在即,还得与相关政务部门应酬,缠着沈愿的时间自然也少了些。
沈愿独处时才敢戴上耳机看视频内容,第一次导出的内容全是谢氏内部相关信息,她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就将内容彻底粉碎清除了。
第二次导出的视频里,终于有了一些新东西。
办公室里。
张特助站在沙发前,认真询问,“谢总,张副院长刚才打来电话,说病人最近检测出意识活动萌芽,且今天上午开始有吞咽动作,综合评估下来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他问您是否需要去探望?”
谢宴生翘腿坐在沙发里翻阅文件,听到这个消息,倏然合上文件夹,起身,朝门外走,“现在就去吧。”
“需不需要告诉太太,您今天下午不在公司?万一太太空跑一趟……”
“我等会儿给她发信息。”谢宴生淡声说完,走出办公室。
张特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