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吗?老张你太好了!你是真的疼我。”
倚靠门旁听到这些话,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我帮你办了!”
“屋内如此温暖,我每次都舍不得离开,我家屋顶有个大窟窿,没空修理。”
忍不住用力敲起房门。
“谁呀?”
老张与情人正打得火热,闻声不满地前来开门。
“侯爷?!”
看清门外的人影时,他愣住了。
“老张,大家都在找你呢?”
笑眯眯地向里窥视。
一位中年妇人躲在墙角,不敢出声。
“侯爷,一切顺利,我未耽误农事。”
手握身后道:“那位村中的婆婆上次好像见过她?”
“对对对,侯爷记性好。”
老张急忙解释,“我一个人在家不便,有时在她那里吃点热饭。”
“她是特来给你做饭的。她的脚手利索,您放心。”
老张又道,“我深知军令的重要性。”
“这里是您的交托重地,一定不出现问题。”
忍住笑:“上次见她,家里缰绳断了,你给她换了吗?”
老张犹豫回答:“己经换了,那根缰绳并不贵。”
“这才几天?怎么鞋又破,屋子也漏雨了?”
问。
“老张,你是霉运当头吗?”
“人家好心为你做事,你这么报答吗?”
“若是再继续,说不定会让她家破产。”
“侯爷您说得对!”
“但如何是好?”
拍了拍他的肩:“暖棚里的火永不熄灭,热饭热汤不是问题。”
“往后别让她来,否则会带来坏运气。”
老张郑重答应:“记下了,不再和那个霉运缠身之人往来。”
李承言意味深长地看着老张:
“他们曾是一员悍勇战将,单打独斗能胜过数敌。”
微笑着询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他身上旧伤累累,尤其是颈肩手臂,而背上却很洁净。”
“他是曾经冲锋陷阵,功绩不凡的猛士。”
李承言认真分析道。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猜得不错。”
接着讲述老张的往事:
“他死守要塞不退让,即使几度被刀砍斧剁仍未逃逸。”
后来击败敌军,同袍从死人堆里拽出了他。“我们都以为这次肯定不行了,但他生命力强。”
“可因战局失利,陛下追责之下大家都受影响。”
惜物思情。
李承言轻声道,“他们在皇庄养老多年。”
“我们不应私欲卷入这些人于这场灾难。”
“你看老张多渴望个普通生活的安宁。”
“他们放下了武器成为普通农夫。”
李承言坚持劝说道:
“为大事需要不拘小节。”
“这铁的价格是如何谈下来的?”
“军队所需,多数由总务处供应,民众负担减轻了不少吧?”
“各衙门雇用民工支付的工钱比市场价高出许多,他们家庭状况也应当好了不少吧?”
家主感叹道:“若一切都以利益为先,总务处如今恐怕己是富甲一方了。”
“我们何以清除权奸?”
“因为我们是为总务处的工匠、民夫发声。”
“这些人为朝廷作出了巨大贡献,却没有获得应有的回报,怎能无怨?”
“可是皇田里的守兵生活条件日益改善呢!”
“假使太子号召一声,你认为他们是否会转而投靠并争相请功?”
李文波眉头一皱,说:“我未曾想到这层。”
家主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谋大事者不拘小节,人心齐,泰山移,但……”说到这里忽然换了种语言,继续讲下去。
李文波一脸疑惑:“家主,你在说什么?”
家主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重复了一遍那些奇怪的语言。
经过思考,李文波恍然大悟,“家主,声音再低些试试。”
家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后,轻声询问:“李兄,能听见吗?”
李文波高兴地说:“家主可听说过这段话吗?”
“刚才说话声太响了。”
家主清了清嗓子,“原来如此。”
他尝试压低音量:“这下应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