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试卷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谯周面色苍然,跪在地上的身体,如今都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否则面对益州权贵士家,自己又该怎么交代啊。
思隼多时,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还算符合常理的理由。
“武侯的子嗣,将来可是要继承武侯爵位的人。如今区区一个丞相府的长史,未免有些屈待了。所以,微臣以为,此事陛下应该慎重考虑才好。”
“慎重?”
闻言,刘禅嗤笑。
他目光微眯,突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谯大人,你这话,朕可就有些不明白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跪在地上的谯周,此刻却突然感觉到了来自龙椅高台上莫名皇权的威压感。
“朕的诏命己出,在确定人选的时候,不是也问过群臣以及谯大人你的意见了么?如今你突然反对,别的不论,你的拒绝打算让朕如何自处?难道说,军父子嗣的未来考量,能比朕的皇命更重要么?”
“这……”
一语言出,如同一座无形般的大山,陡然压在谯周的肩头。
致使原本听到谯周反对,朝中还要跟风的一些权贵群臣,此刻也突然放弃了附议的想法。
毕竟皇命莫大于天,区区爵位都该靠边站。
就问光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试问牵扯的罪责,又有谁人胆敢再有异议。
眼看谯周愣在当场,大殿之内静若寒蝉。
刘禅突然嘴角上扬,再度勾勒起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他目光回转,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诸葛瞻。
“思远啊,谯大人说区区一个丞相府的长史,有违你的身份。却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回禀陛下,臣虽年幼,却不想凭借祖荫仕途为官。谯大人的心意,微臣心领。然而,微臣更愿意从底层做起。唯有如此,才不会辜负我父母对我多年的培养以及我自己多年的寒窗苦读。”
说着,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谯周一眼。
当着百官的面,突然从袍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恭敬举过头顶。
“况且,微臣此次参与考试,早就己经得到了父母许可。今有我父亲笔手书在此,大事未定之前,臣不敢表奏。今呈陛下,以显我父亲毕生所愿。”
“哦?军父的手书么?”
闻言,刘禅故作惊疑。
平心而论,这件事,他提前早就知道了。很显然,这也是李牧提前就早己安排好的。
然而听到诸葛亮的手书,谯周的内心,算是彻底凉了。
首觉告诉他,如今这件事,自己己无回天之力。
眼下,自己倒是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去向权贵们解释,或许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