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认知。

就算他再不懂，也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实力的不同寻常。

“这在后世史书中，记录得祸国殃民的太监，难不成居然会是个绝世高手么？”

“如果这是真的，那未免也太扯淡了。”

心中突发奇想，李牧不自觉瞪大双眼，错愕般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反观不远处的战场，龙曌手中的方天画戟己经凌乱。

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自从刚刚黄皓出手按压过龙曌身着厚重铠甲的胸口以后，基本就再也没有出手过。

此刻的他，魅影如风。

轻盈的步履，像是在雨夜寒风中肆意摇摆的舞者。

尽管每一个动作看似不大，却都无比精准的避过了所有方天画戟刁钻角度的进攻。

“你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的内侍，以皇命为尊的臣服者。”

凛冽的寒风中，黄皓的回答悠悠响起。龙曌只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憋闷，随之一股热流不自觉的涌上咽喉。

雨幕中，他张开嘴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刹那，身体内的力气，就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很快精神恍惚，就连手中平日里能被他肆意捻来的方天画戟，如今都显得那么的沉重与吃力。

不过多久，画戟的沉重，就让他再也无力挥洒。

伴随着“嘡”得一声响，沉重的画戟终于不堪重负般从自己紧握的手掌中滑落，顺势掀起一片浑浊的血水。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再看黄皓，目光森然的站在他的面前。尽管身形佝偻，却带给龙曌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你、你不可能只是个太监……”

“不，我当然是。”

闻言，黄皓淡漠一笑。

下一刻，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却透着深邃凝视着此时跪倒在地上的龙曌。

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了几个分贝。

“只不过，我大汉王朝从章和二年开始，皇帝就开始重用我们这些宦官。倘若我们当真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认为我们有能力，在当时一举击垮窦太后和她的兄长大将军窦宪么？”

“这么说，你们是……”

龙曌瞪大双眼，嘴角的肌肉忍不住瑟瑟发抖。

反观黄皓，眼神微眯。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再度将佝偻的身躯缓缓首起。

“不然，你觉得陛下孤身一人，怎么能和朝中的权贵们斗了那么多年的。还有啊小子，那就是刚刚杂家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杂家明明早就告诉过你的，话事人的身份，不简单。”

低沉的声音响起的刹那，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神色一凛。

此刻的李牧，望着黄皓不远处佝偻般的背影，神情迥然的默默注视着他。

良久，他微微颤抖的嘴角，才缓缓吃力般的吐出几个字。

“这么说，你也是……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