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大火悉数烧了,倒也算得干净。就此一了百了,岂不美哉?”
“哎,桓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
“哦,对对对。”
桓嘉立即反映了过来,当即再度板起脸,义正言辞的看向使者。
“如今,吴军那边遭遇大损,朱然忙得不可开交。是否会影响他们响应我军的军事行动,一并在勋阳截击蜀军啊?”
“这个将军尽管放心,朱然的部将己明确其意,定与与我军会盟勋阳。况且就在小臣离开吴营的时候,吴国那边基本己经开始整备起出征的人马了。”
“原来如此。”
桓嘉听了这话,这才放心。
他嘴角勾勒起笑容,再度朝着一旁的韩综看了过来。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的。吴军即便大损,至少还是分得清利弊轻重的。纵然这帮江东鼠辈名声不好,但也不敢在此时反水。如若不然,他们回去见了那诸葛恪,只怕也属实不好交代啊。”
“嗯,此言有理。”
韩综闻言,连连点头,然而眉头却依旧紧蹙。
桓嘉见此,疑惑不解。
“韩将军,莫非还有什么顾虑?难不成,你担心吴军那边,似有异样?”
“哦不。”
韩综立即摆手。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沉吟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
“吴军那边,既有朱然的亲笔书信,我倒并不担心。相反,我倒是更担心蜀军。”
“蜀军?你担心蜀军什么?”
桓嘉对此,表示不能理解。
见此,韩综不觉苦笑。
“桓将军,这你还不明白么。毕竟昨夜勋西一场大火,我们这边都能看得到。试想距离勋西更近,沿途行驶在大江中的蜀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举形同暴露,倘若被那李牧察觉,岂非……”
“嘶!”
闻言,桓嘉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舒展开的眉头,不由得再度紧锁。此时的他,也己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此时,探马突然来报。
“禀二位将军,我军沿河哨探送来紧急奏报。言原本朝着我勋阳而来的蜀军,突然改变了航线。此时顺着支流,往走上庸去了。”
“什么?!?”
闻听此言,桓嘉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倒是韩综听到这话,眸子里划过一抹怅然。
“看吧,我就说昨夜吴军在勋西突然营寨失火,必然遭到沿江而下的蜀军察觉。想那李牧何等聪明,如何不能料到勋阳之地,存有伏兵。如今突然改变航线,反而往走上庸而去。一旦他们彻底放弃在勋阳登岸,我军继续空留此地,岂不徒劳无功。”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闻言,桓嘉彻底慌了神。
倒是韩综,眉头紧蹙,不断摸着下巴。他思隼多时,突然黯然的眸子闪过一抹光芒。
“时值此时,唯有稍变计划。只要调度得法,仍可聚歼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