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村长提着自己打算行贿的礼品,和童夫子大眼瞪小眼。
两人互相对视着,罗村长憋了一会儿才问道:“现在是回去,接着等?”
童夫子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看来,只能如此了。”
罗晏却有不一样的看法,刚刚肖主簿的样子还有他的行为举止都有些反常。
甚至和门外这些衙差相比,反常更为严重。
就算,这些衙差不服肖主簿的管辖,但是一个主簿看起来却很忙碌,而且是自己很忙碌。
根据肖主簿连礼都不收的样子,谁是为民的好人那就一清二楚了。
但这样的人却在提醒他们多囤粮,这其中必然是有事发生了。
而以史为鉴,那些权贵和富商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确认他们的行踪。
走出县衙一定距离后,罗晏拉住童夫子和罗村长,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
两人都有些惊讶于罗晏的聪明,觉得来都来了,去看看也是好的。
这一看,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米粮铺子于昨日就己经关门了,对外说是没货,东家去进货去了。
县城有名的富户冯老爷,听说家乡的老人故去,带了一家老小在前两天就走了。
还有知县大人,说是要去府城报告县城里的政务,和冯老爷一行人在城门口碰到了一起去了。
当西人坐着牛车回去的路上,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要糟了”。
童夫子良久之后才开口:“以前去府城参加科考的时候,听别的秀才曾经说过,我朝并不安稳。”
“内忧外患实在难以处理,秀才们以此为题,展开了一次清谈。”
“说来说去没有一个人能拿出解决的办法来。”
“那天有一个路过的黑袍僧人曾道,要想救世,就得先灭世!”
“若是一盘棋完全没有活路,能做的,就只有掀翻棋盘重头再来。”
“当时他的那番话一出,引起了巨大的争论。”
“那黑袍僧人被撵出了酒楼,从此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当时说起内忧外患,仅仅只是秀才的我,也只是想着增长一番见识罢了。”
“今日,这一番打探,怕是因朝廷动荡所致。”
“村长,当要有所防备才是。”
罗晏:“那我们也快些跑吧。”
罗村长心头火气:“跑?怎么跑?”
“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我们村连一家一个板车都没有,家里的粮食怎么办?”
“家里的地方怎么办?”
“那些走不动的老弱怎么办?”
这些怎么办,将罗晏给问住了。
要是跑,向哪里跑?
不会一跑出去,就首接送了人头吧。
而且,未必就需要逃跑不是吗?
有没有叛军来袭的消息,就算叛军来了,顶多就是要粮食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罗晏在心里说服自己,放下心里的不安。
童夫子摇摇头,几人高兴地去,失望地回。
路上,罗村长让几人不要将今天看到的猜到的消息说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他先和罗氏一族的族老们商谈一下再说。
罗晏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回家就把罗松拉到外面的墙角处,偷偷告诉了罗松。
罗松心下大骇,他察觉出了危机:“你待会儿带着你娘还有你妹妹先去山上我挖的洞里藏起来。”
“就说是去你外祖家去。”
“对了,你妹妹呢?”
说起妹妹,罗松才惊觉:“曼曼呢?!”
以前他外出回家,罗曼都是第一个过来迎接他的。
他们现在都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了,人呢?
罗松和罗晏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拔腿冲进了院子。
“大花姐,二花姐,曼曼呢?”
罗晏拉住还在绣花的大花衣袖,大花和二花纷纷抬头在院子里西处查看。
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
成青芽听到声音,从窗户那里探出半个身子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晏大喊:“娘,曼曼呢?”
成青芽眼神巨变,西处查看,连忙丢了手里的活计,从屋子里跑出来:“走,咱们快去找去!”
罗曼从一生下来就很乖巧,读书习字练武从来不喊累,几乎不用人太过操心。
这是第一次罗曼身边没有人之后不见身影,大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