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交代着,眼泪都流了出来,面上全是求饶之色:“他们每次来,都会给我一大笔钱。”
“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卖女娃给他们的。”
罗曼继续追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征?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老鸨眼珠转动,想了想道:“啊,对了。”
“他们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而且不挑女娃娃的外貌,不太像是为了那档子事儿的。”
“他们凶得很,不许我多问,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罗曼眉头皱起,出了牢房,回到书房中。
天色微亮之时,罗曼心中有了定夺。
然后,躺平睡觉了。
事情压在心里,罗曼说不着,决定好了下一步,罗曼的困意就上来了。
一晚上又是去青楼绑人,又是审问的,也真够累。
罗晏曾对罗曼说过,好好睡觉,才是身体最好的保养品。
睡不好,长不高,寿命都得缩短。
下午的时候,罗曼醒来,就吩咐阿单把其中最怂的龟公给拎出来。
龟公被丢在地上,抬头小心去打量罗曼的神色。
罗曼吃完了饭,正在喝茶。
龟公刚刚从大牢里被提出来,身上还带着牢房的潮气。
他看着罗曼,更觉得冷,忍不住抽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罗曼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轻微的声响。
吓得龟公一个哆嗦,连打量都不敢了首接将头磕在了地上。
罗曼的声音还是女童特有的声线,但是却显得比一般女童要低沉些,配上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龟公感到灵魂都在颤抖惧怕。
罗曼:“龟公,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龟公一听,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希望,连忙实诚地磕了几个头:“大人,大人您说,小的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罗曼用手撑着脑袋,侧头说:“等收女童的人到来时,我要你帮我瞒住他们,带我走。”
龟公听到这话,吓得抬头看向罗曼,似乎在确认罗曼不是在开玩笑。
罗晏的眼睛一对焦在龟公脸上,龟公连忙又将头埋下去:
“是,大人,小的一切听您安排。”
罗曼:“要是我的计划失败了,你也就不用活了。”
龟公战战兢兢地来到青楼门口,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青楼里一片死寂,楼里的那些女子都被勒令不许外出。
龟公站在门口,眼睛不时地向远处的道路望去。
没过多久,远处扬起一阵尘土,一辆一匹马拉着的马车由远及近而来。
龟公知道,那些收女童的人来了。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两个大汉坐在马车外面,很快就来到了青楼门前。
他们身材魁梧,穿着普通的衣服,只是袖子被缠紧了,方便动作。
他们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戾气,本来就心中有鬼的龟公,更害怕了,双腿都忍不住发抖。
其中一个大汉皱着眉头,看着龟公,粗声粗气地问:“老鸨呢?”
“今天怎么是你在这儿?”
龟公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大爷,老鸨前些日子病了,这青楼里的事儿就暂时交给小的打理了。”
大汉冷冷打量龟公,似乎是觉得情况不对,但又有些无奈,只好“哼”了一声,下了马车。
他将马拴在外面的柱子上,往青楼里走:“那女童呢?都准备好了吗?”
龟公跟在大汉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大爷,实不相瞒,今天……今天只有一个女童。”
大汉一听,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愤怒:“什么?只有一个?这是怎么回事?以往可都是十个!”
龟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爷,您不知道。”
“咱们黄杨县的县令被杀了,咱们现在归清河军的管。”
“最近他们正在核查户籍呢,没人敢在这个当口卖娃子啊。”
“小的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么一个。”
大汉脸色阴沉,逼近龟公,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
“要是敢骗我们,你是知道后果的。”
龟公连忙摆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大爷,小的怎么敢呢。”
“小的对大爷们可是忠心耿耿啊,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