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山谷里一片寂静。.k?a\n′s¨h+u\w_u~.?o′r*g\
张侗蹲在鼠尾巴草丛中,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啾啾”的声音。
那声音尖细,时而急促,时而绵长,像哨子声。
张侗注意力在峭壁上,提防彭仁义他们爬下来,忽然听到哨子声,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妈的。
大晚上的,谁在吹哨子?
张侗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整个山谷底下就他一个人。
可那“啾啾”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在张侗耳边响起,还挺有节奏的,就像有人不断吹着哨子,想引起张侗的注意一样。
难道山谷里还有其他人?
他稍稍抬头,四周观望一圈,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鬼……
张侗尽量控制自己,脑子别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自己吓自己,能把自己逼疯。
但一阵风吹来,他的后背还是不自觉起了一层白毛汗。
这次上山,算是走了背字。
张侗摸了摸脖子,心想等天一亮,一定要找到离开这个山谷的办法。
反正野猪已经被打了包,到时候再找到三哥和刘万全,一起平平安安下山,对于张侗来说,这趟上山也不算白来。
“啾!”
突然,一声十分急促的哨子响起。,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同戏弄人一般。
哨声打断张侗思绪的同时,还把张侗吓了一跳。
“你大爷的!”
张侗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俗话说。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不管吹哨子的是个什么东西,张侗提起尼泊尔刀,从草丛中猛地站了起来。
“妈的,装神弄鬼的,给老子出来!”
张侗大喝一声,举着刀左右四望,心想就算看到了什么再恐怖的玩意儿,都得先给它来上一刀,把窝在心口的气出了再说。
但接下来什么也没发生,张侗也什么都没看到。
倒是张侗这一吼,那哨子声便消失了,许久也没再响起过。
真是邪了门了。
张侗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紧张的。
他心情忐忑的蹲回到草丛中,静静等着天亮。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破晓。
张侗眼看天边亮起了鱼肚白,终于舒了一口气。
马上天亮了。
那哨子声应该不会再响了吧?
不管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张侗借着灰蒙蒙的光线,眺望四周峭壁。
可就在他试图寻找能爬上峭壁的路径时,忽然看到,几百米外一侧的峭壁上,有三个黑点,正挂在峭壁上,缓缓往下移动。¢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此刻正是黑白更替,天色最朦胧的时候。
那三个黑点下移到峭壁一半的位置时,张侗才看清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极有可能是彭仁义三人。
让张侗措手不及的是,彭仁义他们似乎还真带了绳子,正借着绳子从峭壁上索降下来。
峭壁陡峭,有了绳子的帮助,彭仁义等人索降的速度很快,仅仅几分钟,已经下降了十多米,下到谷底是早晚的事。
张侗心中一沉。
知道天一亮,自己很容易被彭仁义他们发现。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火拼。
但火拼对张侗没有一点优势。
他手中就只有一把刘万全的破鸟铳,在没有掩体的山谷内,对上彭仁义手中的56半,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躲在成片成片的鼠尾巴草丛中,默默祈祷不被彭仁义他们发现。
这完全是把生死寄托给了天意。
张侗不想把自己性命交给虚无缥缈的东西,但除此之外,他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就在张侗陷入一筹莫展之际。
“啾啾……”
那哨子声音竟然再次响起。
张侗听到这动静,牙齿都快咬碎了。
现在火都快烧眉毛了,那鬼东西竟然还来招惹他?
“妈的!”
张侗啐了一口,寻思治不了彭仁义,老子一米八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还怕你个牛鬼神蛇?
给我等着!
张侗握紧尼泊尔刀,仔细听哨子响起的方位。
可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