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司佑和苏宁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上了开往南省的列车。
火车还没有开动,夏丽华在窗外细心的叮嘱让他们路上注意这里、注意那里。
火车缓缓启动,苏宁看着窗外倒退的场景,相比起第一次下乡时,心境竟然有了一丝变化。
苏宁条件反射的去看祈司佑,祈司佑也刚好转头看过来。
看到苏宁盯着他看,祈司佑的心尖上像有只小麻雀在跳舞。
他刚想开口说,苏宁就问,“你怎么没哭呢?”
祈司佑: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啦?
“咳咳咳!这个其实我可以狡辩一下的。
那次真不是我哭,只是随着火车的晃荡,把脑袋里多余的水摇出来了。”
苏宁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这样啊,那你脑袋里的水还挺多的,时不时的都要摇出来一点。”
祈司佑尴尬着呵呵一笑,“也没有了吧,好久都没摇出来了。”
*
祈镇州难得抽空回家陪媳妇吃顿饭,本以为提前给媳妇打了电话,回来就能吃美味可口的三菜一汤了。
祈镇州不可置信的盯着桌上唯一的一个小盆,“不是,媳妇儿,咱家还没到闹饥荒的地步吧?
我好不容易回家陪你吃顿饭,咱也没必要搞忆苦饭那一套吧?”
夏丽华拿起汤勺在盆里搅了搅,半盆亮哗哗的水上面飘着几粒葱花。
夏丽华给自己盛了半碗,又在祈镇州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给他盛了半碗。
然后非常优雅的端起汤碗,“来,干一杯”
祈镇州:这是闹哪样呢?
祈镇州一言难尽的端起汤碗,和媳妇碰了一个。
本以为只是玩玩,没想到他媳妇儿真的端着半碗葱花白水吃的津津有味?
祈镇州又盯着那半碗葱花白水汤。
然后眼睛猛的一亮,他知道了,媳妇儿这是给他玩套路呢?
这看着白花花的水,肯定是障眼法,里面应该另有玄机。
祈镇州也学着他媳妇那优雅的动作,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大口。
然后眼睛猛地睁大,要不是教养在那,他指定喷出来了。
甜中带着苦、苦中带着咸、咸中带着葱花味的汤,这是哪个神仙想出来的菜品?
“媳妇儿,我是不是哪做错了?”
夏丽华放下碗,语气温柔的说,“祈先生,您对这道琼浆玉露翡翠汤还满意吗?”
祈镇州:这么高大上的琼浆玉露呈给王母娘娘,王母娘娘都得吓跑路。
祈镇州满脸求生欲的说,“媳妇儿,我错了。”
“哦,是吗?那祈先生错哪儿了?”
祈镇州:来个大神指点指点吧,我到底错哪了?
“我错在该错的地方,媳妇饶命。”
夏丽华:“嬉皮笑脸、死性不改、罪加一等。
看在认错态度快的份上,那我就从轻发落吧!
我想吃烤鸭了。”
夏丽华:昨天一不小心买疯了,剩下的票不多,看俩孩子吃的欢,我都没舍得吃,老馋了。
祈镇州:绕这么大圈子,就为烤鸭?
“安排,多谢媳妇宽宏大量饶恕在下。”
夏丽华优雅的伸出一只手,递到祈镇州面前。
祈镇州:我媳妇这能掐会算的本事是日渐长进啊!
呜呜呜!我刚发的奖金又保不住了。
祈镇州苦哈哈的,把还没揣热乎的奖金全拿出来,放在了夏丽华手上。
夏丽华:吼,天要下红雨吗?这一根筋的男人都知道玩惊喜了。
夏丽华收回拿钱的手,又很优雅的伸出了另一只手。
祈镇州:嘶!难得藏点私房钱,这都能算到?
祈镇州流着一把辛酸泪,又摸了点钱票出来,放在夏丽华手中。
夏丽华:……首男给的浪漫,真不能期待太多。
“怎么?看我人老珠黄了,连我的手都这么嫌弃,宁愿用钱砸,都不愿意牵我一下啦?
呜呜呜!我这么多年终归是错付了。”
心领神会的祈镇州赶紧双手握住夏丽华的手,“没有没有,我稀罕着呢!”
祈镇州:……我的私房钱啊!
*
火车上,正靠着椅子靠背,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宁猛地睁开眼睛,快速扑到一边。
刹那间,她坐的位置上,正好被泼了一大杯开水。
零星的水花溅到对面座上的女孩腿上,疼到对方立马惊呼出声。
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