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婆子想也不想的就说出了俩字“不行”。
如果井水不犯河水、不多亲近拉近感情,怎么把控苏宁的婚事?怎么抱养苏宁的孩子?传承苏家血脉?
“苏宁,那三个野种全都死了,你这心里的恨也该消了。
这甭管是什么人,肯定要多走动,才会越亲近。
这互不来往,井水不犯河水的,那还叫什么亲人?
奶奶年纪己经大了,这指不定什么时候睡下去就起不来了。
我这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和你爸能够重拾父女感情,相互依靠。”
苏慕卿三兄妹全死了?苏宁倒是有一丢丢意外,不过想想苏家母子俩的为人,好像也在情理当中。
苏宁冷笑一声说,“他们死了,我消什么恨?
他们顶多算助纣为虐的推手,但造成我一系列不幸的罪魁祸首可还好好活着呢?
都能到我面前来蹦哒了!
不管你们抱着什么目的,但看着你们能来看我一场的份上,留你们一宿吧,明天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苏振邦先是诧异,然后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
苏老太婆心里得意的哼了一声,她就说嘛,就苏宁这点段位,他们释放点善意,苏宁就会扒上来了。
母子俩各怀心思,都没有看到苏宁眼里那意味深长的神色。
心揪着疼的祈司佑恨不得立刻上手,暴打这母子俩一顿。
能把他好脾气的宁宁逼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这母子俩造了多大的孽。
祈司佑的脑海里,一个个能把人收拾到生不如死的办法快速形成。
本来他还有点顾忌的,但他看到他的宁宁眼睛里那闪过的意味不明的光,他就知道他对象要搞事情。
那就先让宁宁出出气儿,他再来收尾。
苏宁看着苏振邦说,“打着弥补我的旗号来看我,总不能两手空空来的吧?
这都到饭点了,总不能还要打我秋风吧?”
苏振邦:“没有没有,我和你奶奶给你带了不少吃的用的,在院子里呢,我这就去拿。”
苏老婆子赶紧刷存在感的说,“我们在国营饭店买了好些大肉包子、红烧肉,一会儿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苏家母子俩这回是下了血本的,花了大价钱在黑市上买了十斤大米、五斤挂面、十斤面粉、三十个鸡蛋、一斤菜油、二十个大肉包子、一份红烧肉、还有三只老母鸡,专门请人送来的。
苏老婆子别提有多心疼了,但为了给苏宁下一剂猛药,深深的忍下了这份心疼。
苏宁虽然不缺这点东西,但白得的不要白不要嘛!
苏宁把东西全部收进小厨房的橱柜里,然后舀了一碗玉米面和抓了一把红薯干出来。
快速的煮了一锅清汤寡水的红薯玉米面粥。
像打发叫花子似的,给母子俩一人盛了半碗。
苏宁和祈司佑坐下,都噗噗噗的喝起稀粥。
过了大半辈子好日子的苏振邦母子俩面面相觑。
看了看对面吃的香甜的两个人,又不确定的看了看碗里就像猪食似的稀粥。
大肉包子呢?
红烧肉呢?
再不济带了那么多主食来,煮个白米粥,或者是下碗面条,也比这强吧?
苏宁抬头看了眼,语气讽刺的说,“怎么?很嫌弃?
呵!那你们何曾知道,就你们嫌弃的不得了的食物,也是曾经我求而不得的美食。”
苏宁说完,伸手把母子俩面前的粥拖过来,全倒在了自己大碗里。
不等那母子俩说什么?苏宁起身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在大锅里。
拿着刷锅的竹帚,刷刷刷在锅里刷两下,同时,还伴随着一些粉末掉在锅里,只不过其他三人都没看到。
苏宁给苏振邦母子俩一人盛了一碗端上来。
苏振邦母子俩就算为了计划一忍再忍,但现在也是脸都绿了。
刷锅水?竟然让他们喝刷锅水?
苏宁眼里带着浓浓的讽刺,语气冷冷的说,“你们十几年如一日的这般待苏宁。
怎么?现在用你们的方式对待你们?你们就受不了吗?
那你们怎么有脸谈原谅?
不切身感受,怎能体会苏宁心中的恨?
毕竟原来的苏宁,从她的母亲去世之后,除了当你们的出气筒,就是以刷锅水充饥呢?”
祈司佑低头喝粥,手却差点把筷子捏断了,两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粥碗里。
苏老太婆气的不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