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垂头,看上去很歉疚。
晏池并不是在兴师问罪,他到底是个男子,对小女孩的心思真是一窍不通,只好保持自己固有的态度。
他心道算了,自发转移话题道:“师娘身体不适,你才病,她就倒下了,眼下尚未醒来。”
他在解释为什么唐书和戚烈没有来看戚棠,怕戚棠会因被冷漠而觉得失落。
戚棠倒是释然一笑,她没所谓似的耸耸肩:“无碍啊,母亲身体不好,我一直都知道的。”
除此之外,戚棠对于唐书的观感复杂,她见唐书时自然欢喜,那是她的母亲,溺她无度,所有人都觉得唐书是将她养成了废物的罪魁祸首。
可是不见她时,又隐约不想再见她,想到要见到母亲心底压抑,有些害怕。
大抵情感会成为束缚,有时候会牢牢箍住她的咽喉,叫她一度喘不上气。
戚棠问:“母亲还好吗?”
晏池没见到,只是依照一贯:“师尊悉心护着,想来无碍。”
唐书身体时常不好,明明上一刻还能言辞狠厉,霸气差人将来犯宵小丢出扶春,下一秒就能软倒在戚烈怀里。
晏池猜测此番可能是瞧见了戚棠受刑,气急攻心。
戚棠显然也想到了,她低头耷脑,语气自责:“是我叫母亲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