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喑哑:“小阁主并未察觉。”
近几日,除了前夜里偶尔哭泣,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异常。
凌绸想想也觉得如此,毕竟在她心底,那小阁主就是个傻的,无论是聪明谋划还是武力,都半点也无,杀起来应当容易。
只是伏祸忽然叫她不要杀戚棠。
在害小阁主跌落悔过涯的后一日,他传信而来,叫她不许再动戚棠。
真是奇怪。
他们这位妖主也不知道当年受了怎样大的伤害,此后见扶春总是又气又恼偏偏又一副束手无措的样子。
凌绸心底嘲弄想,总不至于跟那虞姑娘有关吧?
“那药加的如何?”
哑巴药童回复:“胡凭没有察觉。”
胡凭到底上了年纪,修为退步,近日身体愈发不好了。
而且哑巴药童能看到……他日渐衰败外表下,随之一同衰败的内里,他似乎,即使如此喜爱戚棠和那新来的虞洲,也不愿意再活下去了。
只是仍然坚持什么,才不至于自戕结束性命。
他总说他活得已然够了。
哑巴药童忽然记起那日,他坐在摇椅上,吹着风,天边落日打下的金光灿灿,照的他花白的胡须都亮堂。
胡凭道:“长令啊,改日下山去吧。”
他没睁眼,闭着眼眸很惬意的模样继续道:“或者,要舍不得老朽,再待些时日,我死后……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