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卫原这样说,夫子更奇怪了,他仔细盯着卫原的脸看,脑中不断回忆。
卫原也不打断他,静静站着让他打量。
渐渐地,夫子眼中浮起几分犹疑,但又有些不敢确信。
毕竟记忆中那个经常躲在私塾窗下,用树枝在地上学习写字的单薄削瘦的少年,与现在眼前这个气度从容,自信舒展的人相差极大。
“你是……那个以前经常偷偷来听课的孩子?”夫子问。
卫原点点头,笑道:“就是我,谢谢夫子还记得我。”他现在的变化与几年前相比还是挺大的。
虽然是十八岁才离家的,但十七岁后因忙着打猎,来这里的次数己少很多了,好在夫子还记得。
没想到真是他,夫子流露感叹之意。
“你这几年是离开清平郡,往外面闯荡了?”清平郡太小了,很难这么快就把一个人改变这么大。
结合卫原消失的这几年,夫子就以为卫原是去外面闯荡了。
夫子这么想也没错,修真界的闯荡也是闯荡,于是卫原点点头。
“我这几年一首离家在外,这次回来也是有一件私事要做,同时也想来探望一下夫子。”
说完,卫原后退两步,双手作揖,以弟子礼给夫子行了一次礼。
夫子有些意外,又有些急,忙上前扶起卫原的手肘,道:“你我并无师生名义,何必行这个大礼?”
卫原认真道:“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卫原家贫,一首以来都是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得以明礼识字,此恩万不敢忘。”
说完,不等夫子回答,他取出一包银子并一只玉瓶,双手递给夫子。
夫子接过,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然而一入手就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他像拿了烫手山芋似的,忙要还给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