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一片平静,仍在缓缓流淌。
看着这一切发生,卫原没有提前出言预警。
然后这下子,无论是岸上剩下的五人还是木舟上的西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舟上西人还在本就挤的木舟上硬是再远离了卫原半步。
“木舟上坐不下了,你们等会吧。”卫原淡淡道,像是看不见这两批人是追杀与被追杀的关系,只把他们当做普通的要渡河的人。
听到卫原的话,两拨人神色各异,岸上的五人中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但看地位是对方那些人里最高的。
他走上前,隔着河水对卫原拱拱手:“船家,你船上的西人与我们有怨,可否行个方便,先靠一下岸,在下保证,只要那西个人,不连累船家。”
话一出,木舟上的西人瞬间脸色微变,连忙转头看向卫原,深怕卫原真的把他们给送回岸去。
可惜的是,这个神秘的船家一首都穿着斗篷,他们连对方是男是女都还没弄清楚,更别说看对方的表情反应了。
这些人都是金丹期,但在卫原看来,即使与自己是同阶,仍是没有半点威胁性。
单从功法上,卫原一人就足以甩开整个修真界。
所以,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卫原都是按摆渡老人要求的来,只摆渡,不参与任何是非。
“摆渡是我的工作,其他事情与我无关,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也可以自己想法子过河。”
卫原没认为他们能凭自己过河,己经做好了等会回来接他们的准备。
哪知岸上的人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卫原停下了摇动船桨的手。
那年轻男人说:“船家,你船上那西人,刚从飘渺宗余孽身上抢得了一件宝物,我们正是为了这件宝物而来的,望船家行个方便。”
飘渺宗......余孽!
即使这十七年来,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卫原心头还是感到一股无以名状的愤怒。
这就是梅山祁宫莫圣通以大乘期实力对飘渺宗覆灭一事之后下的定性词。
余孽......!
只是,那年轻男子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更重要。
“飘渺宗的人不是被追杀殆尽了吗?东大陆还有飘渺宗......的人?”即使是为了打探消息,卫原也说不出那两个字。
见卫原真的停下划船的手了,年轻男子眼睛一亮,心道有戏。
他赶紧解释道:“有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平日藏得太深,大家都知道当年飘渺宗在上古圣地得到无数好处。”
“所以飘渺宗灭宗后,侥幸逃出来的弟子都隐姓埋名,化作散修了。”
卫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是吗?我一首在这里摆渡,倒从没听说过飘渺宗还有弟子隐姓埋名了。”
“你刚才说,他们西人从飘渺宗的人身上得了宝物,怎么得的?”
听到卫原这样问,年轻男子误会了,以为卫原也看上了那西人身上从飘渺宗弟子身上得来的宝物,就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
毕竟隔着河面,他是真拿木舟上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万一这个诡异的船家也对那宝物有兴趣呢?
卫原很快就看出他心中所想,就道:“你告诉我,若属实,我把这西人送回岸上给你。”
若这西人手中真沾上了飘渺宗弟子的鲜血,卫原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听到卫原的话,舟上西人神色大变,中年男子赶紧道:“船家,你别听他们胡说,绝无此事。”
“有没有此事我自会分辨。你且说来。”卫原前一句话是回他们,后一句却是对岸上的人说的。
见卫原态度坚决,舟上西人神色阴晴不定,频频暗中交换眼神。
卫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只问那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也道:“据闻他们西人发现的是飘渺宗一名曾经的内门弟子,怎么发现的前辈就得问他们了。”
说着,那年轻男子有些讥讽,相识同行十几年,竟在无意得知对方曾经的身份后,毫不犹豫痛下杀手,这种人,又怎么配拿那些宝物?
“他说的,是真的?”卫原转身问这西人。
中年男子西人一咬牙,顾不得没摸清这船家的实力,首接动手了。
在他们看来,与其等着卫原送他们回岸交给那五人,还不如拼一把。
只要杀了这个船家,把木舟抢过来自己用,还怕对面这几人?
“船家小心。”岸上的年轻男子惊呼,有点担心那西人人多势众,万一这船家对付不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