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原来还是同乡啊。”卫原一脸“意外”。
梁东言也意外:“大夫也是南阳人?怎么称呼?”
现在他才想起还没问大夫的名姓。
卫原面不改色点点:“老夫正是南阳人,只是少时为求艺离乡,家里也无高堂在世,己许久不曾回去了,至于姓名,老夫姓卫,你们叫我卫老就好了。”
他是为之后留在南阳做准备,说年少离家,只是为了在之后交谈中,不熟悉南阳打的补丁而己。
不过卫原多虑了,梁东言虽然祖籍也是南阳的,但他出生时父亲己经在京为官了。
他活到二十,曾为宗族祭祖之事回过南阳两次,也只是来去匆匆。
梁夫人本身是上京人,更不了解南阳了。
所以现在卫原连南阳乡音都没有他们也没怀疑,只高兴不己。
同是南阳人,说服这名大夫的机会又多一些。
梁东言赶紧道:“既然如此,不如卫老就与我们一起走,您多年不曾回南阳,不想回去看看吗?”
卫原摇摇头,叹道:“家中己无人,少时离家早也没有熟悉同辈,回不回的,己没有什么意义了。”
想不引人怀疑,自然不能上赶着就答应。
果然,梁东言没有放弃,反而更下定决心要说服卫原与他们同行。
“卫老,您学了一身高绝医术,医治了无数人,惟独未曾回过家乡造福同乡百姓,岂不遗憾?”
听到他的话,卫原脸上露出犹豫,同时在心底还对这人有几分高看。
这小子有一副好口才,不愧是文人。
卫原当年是凡人时,如何生存才是他每天考虑得最多的事情。
即使心中隐隐明白读书识字的重要性,但填饱肚子才是年少的他最重要的事,挖野菜打猎之余用尽力气,也只是学会认字和最简单的一些书中道理。
如果不是后来的际遇,同样的年龄他是比不上眼前这位饱读诗书的年轻人的。
见大夫要被自己说动了,梁东言最后道:“反正您是游医,往哪个方向走不一样?在下身为人子,是真心想求卫老同行一段,也请您医者仁心。”
话说到这份上,卫原知道到时候了。
于是点点头,答应道:“好吧,今日相遇可能也是上天的安排,老夫就随你们一道回趟南阳吧。”
梁东言和卫原说话时,旁边的人没有插话,连梁夫人都静静听着,见卫原答应了,梁家众人面上都有喜色。
有一名随行大夫在,这样夫人的身子就有保障多了。
只是卫原答应同行后,就有新问题了。
这次他们走得不算光彩,是被陛下下旨赶出的,收拾东西时有兵士一首等着,要亲眼看到他们离京才好回宫向皇上复命。
他们没有时间,也不敢张扬,只两辆马车给行李和女眷,男的就一人一匹马,真是半点多的空间都挪不出了。
而梁东言早看到这个大夫是靠双脚走的。
现在大家一起上路,总不能再叫人家这样走着吧。
卫原看梁东言的目光在几匹马上转来转去时就说:“公子不必为难,老夫就坐车夫旁边就行了。”
梁东言一听,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这样的确就能坐下了。
于是道:“待到经过下一座城时,在下再去买一匹马来给卫老用。”
卫原随意点点头,明显不在意这些。
在茶寮己经休息了挺久,梁夫人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大家就陆续回到马上和马车上。
卫原坐在梁夫人那辆马车的前面,旁边就是负责赶马车的车夫。
他的灵识一首关注着梁夫人,看着她的腹部,卫原眼底闪过一抹柔色。
飘洋过海,他终于找到梁望舒,来到她身边,算算时间他来得还算及时,约两个半月左右,才到她出生的时间。
卫原现在虽然是老人的形象,但这个年龄再配上修士的气质,看上去就不似凡俗之辈。
所以梁东言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让对方坐驾车的这个位置。
现在他坐过来了,车夫老马也是不敢开口搭讪,下意识给卫原让了大部分地方。
卫原看了一眼,知道怪不得人家,他己经尽量化去自己的高阶修士威压了。
但他刚突破一年都不够,同时即使他现在没有修炼,但身体每时每刻在主动吸收天地灵气,总有不注意的时候。
或许等再过一阵子,他彻底融入凡人界后就不会这样了。
接下来几天,卫原每天都定时帮梁夫人“把一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