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还开着,只是看病的时辰会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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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梁望舒坐在马车里,出来己经半个月了,她的情绪依旧有些低沉。
离开了卫原,离开了日夜作伴的两只老虎,她满是不习惯。
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半年前梁东言给她请的武夫子在上京时也遣散了。
梁夫人却觉得正好,本来之前梁东言要给她请个武夫子,梁夫人就很勉为其难了。
现在正好叫她回归一个正常闺秀该做该学的东西上。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大。”
“与人相交,凡事讲理,若遇不讲理之人,先退让三分,不可与之纠缠,不然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回上京后,梁夫人打定主意要带女儿出门了,那么就与在南阳城时不同。
梁钑虽然官复太傅之职,梁东言也进了太子府成为从三品,但梁夫人虽是内宅妇人,也对太子如今的处境有所了解。
太子的位置坐得并不安稳。
这次回去,会有很多眼睛盯着他们一家。
梁夫人只能尽量教导女儿遇事要忍,可惜,她说了那么多,小望舒根本听不进去。
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忍?越忍人家越觉得你可欺,打到他们不敢出声就是。”
女儿的语气太理所当然,梁夫人一时都被震住了。
“不是,谁教你的,卫大夫吗?”梁夫人问,从小到大,要说能影响她性格的一定是身边人。
梁府的人教不了她这个,梁夫人就觉得是卫大夫曾说过什么。
现在想来,她非闹着要学武,可能也跟卫大夫有关系。
小望舒不解看着母亲:“没人教我,我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