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选这套,梁夫人又带她去选明天的头饰。
耐着性子陪了半天,终于确定了明天要穿戴什么,梁夫人才满意把梁望舒放回院子。
下人们送来饭菜,但梁望舒没什么兴趣。
她从小就吃很少东西,尤其是开始修炼后,就更少吃府中的饭食了。
从前她不懂,但后来懂了,是因为从小她就吃的灵果,还有虎奶。
这些都是灵气充盈的东西,身体就不会感到饥饿。
陪着父母兄嫂时她还会吃一些,但在自己院子,她一般很少吃。
有时会随手打乱一下菜面,下人虽觉得小姐吃东西少,也不怀疑。
打坐一晚,第二天天亮前她才躺下,在她躺下不过两刻,院中就传来下人们轻手轻脚的声音。
梁望舒顺势起床,洗漱整理自己,去跟母亲请安。
父亲己经出门上朝,兄长不也不在府,只有她和嫂子尤氏二人。
请完安陪梁夫人吃完早餐,出来再回院子,下人们正在收拾院子,梁望舒手中拿着一本书倚坐在窗前。
看似在看书,实则在查看自己的修为。
待下人们走后,她关上窗子重新回到床上闭目入定,这就是她平常的生活。
只是今天不同,中午吃完饭后,就有好几个丫鬟捧着她昨天选好的衣服进来。
梁望舒在她们的服侍下换好衣服,一切弄好后,才出门往梁夫人的院子去。
梁夫人和梁钑也己经准备好,坐着在等她了。
梁钑经过一场十年流放生涯,面容比寻常人看上去要老,尤其是与养尊处优的梁夫人坐在一起时,看上来差别更大了。
但精神倒是挺好,腰板仍然挺首。
见梁望舒过来,梁夫人仔细看了好几眼,满意地点点头,眼睛盛满笑意。
“走吧。”她道,梁望舒跟在父母身后,兄长和嫂子己经在门口等着了。
梁府五个主子只分坐两辆马车,梁钑带着儿子在前面骑马,梁夫人带着梁望舒与尤氏坐后面。
马车宽敞并不狭窄,梁夫人在车内跟梁望舒说了一圈等会即将在宴席上见到的人,好叫她有打招呼的心理准备。
梁望舒虽然听得并不走心,但无奈她天生记忆力好,梁夫人说过的话她都记个七七八八。
下马车后梁望舒跟在父母后面,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疏离又有礼貌。
不少夫人看见梁望舒,眼里都带着惊艳与打量之色,这叫她心中有些不悦。
但顾着梁府的面子,她脸上没露出什么异样神情。
凌府今天的宴是寿宴,凌府的老夫人,先皇后的母亲如今依然健在,并且今天是其八十寿宴。
这个岁数,在这个时候是妥妥的高寿之人,还是整寿。
毕竟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岳母,宫中一大早就派人送来贺礼了。
凌府府门前今天是车水马龙,权贵往来不绝,男子留在前院,女眷被引入后院。
梁望舒只当自己是个站立会说话的摆件,除了在梁夫人的指引下打招呼,就不再出言过。
梁夫人也不想把她困在自己身边,毕竟这里都是年龄大的妇人。
她让梁望舒自己去外面,找同龄的女孩子玩,有一名夫人碰巧听到了,就叫来自己女儿。
“这是我女儿芸姐儿,刚巧与你们望舒同龄,就让她们一起去玩吧。”
梁望舒与那芸姐儿告别长辈走出客厅,芸姐似是对她十分好奇,不断暗中打量她,又不说话。
她不说话,梁望舒自己也不会主动出声。
走了半刻钟,芸姐终于主动开口了:“她们现在估计都在亭子那边玩呢,我们也过去找她们吧。”
梁望舒自然是点头答应。
“你是叫望舒吗?我叫巧芸。”梁望舒也不是故意冷淡别人的性子,一来一回的,二人终于聊上几句。
又走了一刻钟,巧芸似乎对凌府不陌生,带着梁望舒穿过回廊亭院,来到一座湖心亭。
远远的,果然看见一群年轻的女孩子在那里。
两人走近,有人跟巧芸打招呼,更多人暗暗看着梁望舒。
梁望舒感受到隐隐传来的几道带有敌意的眼光,虽不在意是谁,但也彻底失去跟她们接触的欲望了。
她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也没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就这样,她被众人有意无意忽略了。
巧芸刚想替她说几句,被人暗暗拉了一把,有些为难看着梁望舒,终究不再开口。
梁望舒倚在一根柱子上,眼睛看着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