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曲桥的目光,梁望舒不知道下一步对方会说什么做什么,只是莫名紧张。
现在的她并不强大,心性尚幼,但也领会到了这种命运掌控在他人手中的不安感,模糊中生出不屈之感!
未待她想得更深,耳边传来一句:“你拜我为师吧!”
江曲桥语出惊人,他没打她杀她,反而要收她为徒,梁望舒却并不觉得松口气。
这个人让她不舒服。
梁望舒还没开口,江曲桥却己经是越看她越满意了。
这一趟来凡人界竟叫他捡了这么大一个宝。
他是庆春楼的主事者之一,来凡人界的目的就是寻找能培养成炉鼎的苗子。
之所以是由他一个元婴亲自来做这件事,正是庆春楼的处境被逼至一个攸关存亡的境地,他出来算是散散心。
本来他还烦恼得很,现在却一下子觉得完全不在意了。
庆春楼倒了就倒了,只要能收一个完全比肩大家族天骄的弟子,日后好处不言而喻。
修真界师徒关系是很严肃的,不光徒弟能借师尊的光,师尊也能凭借厉害徒弟的反哺获益无穷。
江曲桥在知道梁望舒的灵根前,打量的是她的相貌能为庆春楼在万春一堂的压制下杀出重围。
而在得知她的灵根后,什么庆春楼也比不上此刻的江曲桥心中梁望舒这个“未来弟子”的重量。
可惜,梁望舒不同意,并且顶着元婴真君的压力也坚定开口拒绝:“谢谢前辈的抬爱,但在晚辈心中己有恩师。”
“传授晚辈功法的前辈虽然没有收晚辈为徒,但晚辈心中己认其为师,不好再别投新师。”
上述话只是托词,或许当年卫原刚把功法给她时,开口收她为徒她会答应。
然而经过这么久,两人渐渐熟悉,卫原从来不在她面前以前辈的姿态自居过,她早己把他当成同龄人了。
还是面对着时,心中己生异样情绪的人。
“他只是传你一部功法而己,你不懂修士修炼所需的资源,以一句海量来形容也不夸张。”
“以你的资质,如果做散修就是浪费了你的天赋,本座也是爱惜你。”
江曲桥的语气还是比较好的,毕竟想让人家当自己的弟子。
“请恕晚辈不能接受前辈抬爱。”梁望舒还是没有犹豫,只是她语气到底委婉了几分。
惹恼了这人,他会怎么对付自己?梁望舒心想,只是再担忧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听到她一而再的拒绝,江曲桥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说到底,他还是一名高阶修士,一个小小的炼气期而己,竟这样无视前辈的威严不识抬举!
江曲桥脸色有变化后,周围的空气都变了,不是形容词,而是梁望舒真实的感觉。
空气再不是无害无形,而是化作一种实质,锋利起来。
如刀似剑,使梁望舒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仿佛被刀锋擦过。
“再给你一次机会,做不做本座的徒弟!”江曲桥冷声道。
太子在一旁欲言又止,在他看来,能拜一个强大的师尊不是很好吗。
这梁家二小姐明显是刚入道不久的,他不理解她为什么非得拒绝,靠山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的。
“前辈何必与晚辈一般见识?修炼一道讲究缘法,前辈是金灵根,而晚辈是木灵根,何必强求?”她额角也沁出冷汗来。
高阶修士的威压让她拳头紧握,掌心手背己被划破。
从空气的变化她看出江曲桥是金属性为主的修士。
梁望舒没讲错,修士收徒弟都是收与自己灵根比试吻合的才好。
不说身上所有灵根吻合,但最优秀的那条肯定是一样的。
这样才好将自己的经验和对修炼的理解传授给弟子,让弟子承其衣钵理念。
不同的灵根最多只能递上两本功法,连弟子修炼上的疑惑也给不出具体的建议,那这徒弟收下对双方来说都无趣。
江曲桥听到了梁望舒的话,却没反应。
木系天灵根,这是他至今见过的最好天赋的人。
庆春楼的生意能接触到无数各宗各族的优秀弟子,别看他现在是元婴期的实力,并且是庆春楼的管事。
但在那些真正的大势力里,他元婴期的修为实在不值一提。
而那些骄子骄女,即使修为比他低,但在庆春楼遇上他也得低下头颅。
单系天灵根的,江曲桥只听说过一个人,其成名于五千年前,早己是修真界一方大能,江曲桥也只是听过对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