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颂眼中讶色微微一闪,却根本不相信。
梁望舒见状只说:“相不相信由你,只是现在那幅画并不在我手上,而是在我师弟手中。”
称卫原为师弟梁望舒有些不是很适应,但这的确是现在最合适的称呼。
“你师弟现在在哪里?”秦天颂问。
梁望舒看他关注另一幅剑意图,对于谈话就多了两分信心:“我告诉你,你拿什么信息来换?”
闻言,秦天颂冷冷一笑,首接挥手:“那你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梁望舒实在没想到这人嘴这么严,不光如此,秦天颂真的说走就走,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回到自己的炼丹大殿。
幸好内殿那里的防护他做得不错,即使大殿坍塌,把原本内室埋在乱石堆中也没有损坏。
只见秦天颂回到那里,将乱石挥开,卷起剑意图的同时也带走那名坐化修士。
梁望舒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明明秦天颂无论是从禁制上还是内殿防护上,都看得出他十分在意里面的东西,但现在这随意的动作又不像对待自己看重之物,实在奇怪。
可惜那名坐化修士被法衣遮得严严实实,让梁望舒想看清楚点也没办法。
“对了!”秦天颂忽然停下身体,转头看回梁望舒。
梁望舒第一反应以为他后悔了,要继续问她关于另一幅剑意图的事。
却不料秦天颂说的是:“灵脉的事是你干的?还有我这座大殿,该如何做你明白的,该还的还,该赔的赔!”
两个人的实力差一层,但秦天颂作为炼丹师脾气是出了名的高傲,即使明知打起来是落下风那个,开口也绝不认输。
虽然意外,但梁望舒倒是把小宝放出来,小宝依依不舍重新钻回地下。
秦天颂眼中奇异之色闪过,寻宝鼠?他不由认真看一眼梁望舒。
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女修绝对不是普通人,但中央大陆的高阶修士比比皆是,他不可能认得出所有人,因此也没有深究。
灵脉还了,大殿什么的梁望舒就当没听到。
这人明显与沧渊渊源匪浅,她早己领悟沧渊剑意,秦天颂手上那幅图于她无用,对方不是那种能肯屈服的人。
梁望舒与他又没什么生死大仇,既然主动招惹了人家,那剑意图就当赔礼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这个秦天颂,将来自己还会再遇见。
小宝出来后,梁望舒就首接走了。
远处,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秦天颂忽然轻轻呢喃一句,像是与什么人说话:“你留下那几个洞府,倒真叫你找到一个好苗子,可又有什么用?人家可看不上你的传承。”
话语有几分讥讽,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复杂情绪。
己经远去的梁望舒不知道秦天颂在说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表示诧异。
当年在那个洞府,有镇压在池底的魔,有长沧剑,有十方镜,但偏偏就没有传承。
也许有,但没被人找到,情况并不是如秦天颂误认为的那样。
......
回到那个坊市,梁望舒又等了两日才去万宝楼。
这次她穿上了斗篷,掩去真实修为与外貌。
进去后她递出木牌,接待弟子不是上次那个,但没关系,这种拍卖会除了认人,也可以认邀请帖。
核对无误后,接待弟子在前边引路,同时道:“前辈手上的木牌在拍卖会开始后可以用其来出价,只要对着木牌输入灵石数量,台上负责拍卖的人就会知晓。”
知道梁望舒是散修,接待弟子以为她是第一次参加万宝楼的拍卖会,因此就解释了一句。
梁望舒只点点头,没跟他说自己从前参加过东大陆的拍卖会。
接待弟子一路带她走到一扇门前,明明看起来是不大的房间,打开门目之所及却另有天地。
万宝楼财大气粗,拍卖会举行的地点一向都是小秘境,也只有小秘境才能一次性容得下如此多人。
只是与从前依靠宗门有个厢房的情况不同,现在她只是以散修的身份来的,被安排在一楼的位置。
旁边都坐满了修士们,不仅她穿着斗篷,但凡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不然万一拍到点什么好东西,不等出门就叫人记住了。
没人相互交谈,每个人都十分安静只默默等着拍卖会开始。
梁望舒也安静等着,她来得不早不迟,在她来后过了两个时辰,拍卖台上终于走上去一个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