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这方面的问题, 她更有点不想拍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酒店里。
窗帘没有拉,可以望见外面的星空和石崖。
安安静静的夜里, 绛云溪缠着落景星,要她保证一定出演女一号。
“当初你要息影, 我就不同意。一年时间,对一个演员来说多么重要啊。脱离镜头一年, 对镜头的敏感度都要降低。但你当时跟我说什么,说一定要相信你, 你一定可以重返演艺圈的。”
“那现在是谁,是谁在这里犹豫,曲曲一个撤资,就难得住你落大影后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为了拍戏, 你付出过多少。冬天里下冷水池, 不分白昼地到处跑, 在前几年,你一年能上好几部剧, 我都没见你睡过一个整觉。你因为我的事情息影,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自责,多害怕你重新回来, 却激不起多少浪花。可是现在, 你连回都不回来,别说几个浪花了, 就是浪都没有。”
绛云溪越说越激动,小脸被气红,怒视着落景星。
落景星先是一言不发听着绛云溪的数落,但看绛云溪真的生了气,她又赶忙现出哄意。
“顺顺毛,顺顺毛。”她像摸小猫似的,用手轻轻抚着绛云溪的头顶。
绛云溪一昂头,甩掉落景星的手:“你给我个准话,你还回不回演艺圈!”
“凶巴巴的。”落景星故意睨她,语气却像在撒娇。
“回,不,回!”绛云溪一字一句大声道。
“回~”落景星无奈,狐狸眼垂下来,“回呀,肯定回呀,我不拍戏我还能干什么。”
“那就这次了,我们两个还能在一起拍戏,多好。”
“啧。”落景星知道自己犟不过她,“现在是投资商那边出了问题,客观事实嘛,我还怎么拍。”
“你落景星出道那么多年,拍了那么多部剧,拿了那么多片酬,你不能出钱来当这个投资商吗?那么多钱,你留着等你自己死后烧给你自己吗?”绛云溪呲着牙,义愤填膺。
落景星被她的气势感染,眼神瞥到别处,颇似无奈。
以前两个人没在一起时,脾气都大,两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落景星脾气收了不少,绛云溪倒是愈渐放肆,对落景星常常是手脚并用。
都说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就会腻味,对彼此太熟悉,从而失去新鲜感。
落景星跟绛云溪自从来了巴厘岛休假,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两个人还能对彼此保有新鲜感,就是绛云溪这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所以两个人每天都过得很新鲜,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为什么又吵嚷起来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绛云溪叭叭叭,落景星就温着笑容点头哈哈腰,顺便给炸毛的小猫顺顺毛。
“我现在给制片发消息,还缺多少资金,我补上。”落景星做了妥协,她凑到绛云溪跟前,歪着头,“这样好不好?”
“哼。”绛云溪不作表情,不过没有再争辩什么,这意思就是满意了。
落景星才终于得以近她的身,拥着她:“溪溪,这部剧是要冲国际奖的,很大可能是你的破圈之作。我一年没面对过镜头了,万一我演砸了……”
落景星还没说完,绛云溪立刻“呸呸呸”。
“什么演砸啊,你落景星的自信都去哪了,凭你那么多年演戏的经验,凭你的人气,这剧怎么可能会扑,就没有你抗不起来的剧好吗?”绛云溪一脸笃定。
落景星被她的发言逗笑了:“你是我的黑粉吗,你这些话发网上,这是伤害性多么大的一条黑稿啊。”
绛云溪听她这样说,才发现自己这番话是有点像营销号发的黑稿。
“我不管,反正你在我这儿,永远是最厉害的,真的。”
落景星眨眨眼,一双狐狸眼远看过去,跟夜色一样浓:“嗯,我知道。”
她这话说的自恋,她知道自己在绛云溪心里的重量,因为同样,绛云溪在她心里也很重。
两个人手牵着手,窗外月光皎洁。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光污染就少,月光就变得格外澄明。
落景星岂是不自信之人,她在演艺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至于因为息影一年,就失去了判断力。
她缓缓说出自己真正在意的:“溪溪,我们本来就没法像正常情侣那样,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面前,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恋人,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是要白头偕老、长了白头发掉光了牙齿都彼此不嫌弃的人。现在又因为公众人物这一层身份,我们更不可能向随便的第三人坦白。
“这一年,不管是巴厘岛,还是你拍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