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岁干了一天活,天黑后去牛棚那边看了一眼,回到家里倒头就睡。!q~i_u?s*h¨u,b.a+n/g_.,m^e*
调整了一天,隔天晚上又摸黑去了镇上。
没费太多功夫便找到了杨麻子,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薛岁岁找到他的时候,杨麻子板着张脸,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刀人。
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两个抱头呻吟求饶的男人。
薛岁岁躲在窗边认真瞧了一眼,其中一个是前天晚上那个守门的男人,另一个也是前晚其中之一,六子倒是没躺着,此时正站在杨麻子身后,一脸愤慨。
看来他比另外两人更得杨麻子信任,毕竟杨麻子钱袋都交给他保管。
“赶紧给老子交代,猪哪去了!”杨麻子压低声音怒吼,脚还朝着离他最近的守门男人重重踢了一脚。
“麻子哥,冤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前天晚上把猪送到后,我就回家了,我真不知道猪为什么会丢。
麻子哥,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就算借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偷你的东西啊!
况且一头猪这么大,我运出去卖出去,你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守门男人因为疼痛,说话断断续续,费了老大劲才将话说完整。
“不是你这个瘪三,那是谁?!”杨麻子瞪向另外一个。^7^6′k·a.n·s^h_u_.¢c_o?m¢
“麻子哥,你信我,也不是我偷的,我扛着都费劲,一个人根本偷不动。”
六子上前呵斥,“那就是你们俩一起!”
“六子,你少胡说八道冤枉人。
你张口闭口就说是我跟二楞偷的猪,指不定是你偷了却贼喊捉贼,你可别忘了,院子大门的钥匙,除了麻子哥手里有一把之外,你手里也有!”守门男人脑子更灵活,六子一出声,便将怒火意图往他身上转。
凭什么明明他们仨都跟着一起去了,却只怀疑他和二楞!
“黑蛋哥说的没错,六子你也去了,手里还有钥匙,猪丢了也是你最先说的,肯定是你提前转移了猪,然后怪在我和黑蛋哥的身上!”被黑蛋一引导,二楞马上跟着一起攻击六子。
听着地上两人的话,杨麻子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身后的六子,“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二哥,咱俩可是自家兄弟,你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我啊!
我六子再混,我也不可能背叛自家亲哥!
我要是真有私心,我费尽心思整这么一头野猪干啥,之前好几次有更多的东西,我傻呀,我盯着区区一头死猪!”
杨麻子认真分析六子的话,说的确实没毛病。^1,7?n′o·v~e?l+.\c^o/m,
六子是他堂弟,十二三岁就跟在他身边混,从来没有因他出过任何岔子,是他最信任的人。
“把他们给我带去外面教训,少在这里碍我的眼。
六子,你给我再去找头两百多斤的野猪来,还有去给我找那个姚逆明!”
得到吩咐,六子立马叫了俩人将黑蛋和二楞拖去屋外揍了一顿,随后挠头苦恼去寻人寻猪。
薛岁岁今晚一首跟在六子后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首到他回家睡觉才离开。
之后的几天,她每隔一天晚上去镇上跑一趟,几乎次次都是凌晨一两点才能躺回自家炕上,明显感觉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
好在白天大家都沉浸式干活,没人在乎她长啥样,只想赚工分。
去牛棚又是在夜里,灯光昏黄微弱,二老也看不真切她的模样,不然非得心疼不可。
这几天出门上工的时候倒是没撞见石月天,温峋似乎也己经离开,隔壁明显清净了不少。
周一早上分完工,大队长叫住了薛岁岁。
“薛知青,后天上午八点考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赵和平语气十分关切。
他己经见识过薛岁岁的能力,迫切希望她能顺利成为赤脚医生。不仅可以开始给母亲进行治疗,对他们上河生产队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己经努力,争取不辜负大队长的期望。”
听着她平静的声音,赵和平点了点头,“努力过就行,只求不留遗憾。”
“对了,大队长,去公社参加考试的事情,您有跟其他几位知青说吗?”
“放心,老知青没人会医,以往的考试他们也没有去参加过,新来的那三位我也私下询问过了,他们也都没有这个意向。”
既然没有人和她一起,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