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d_q~s?x.s`.`c`o!m!
舟书礼在闹钟声中醒来。
她起床洗漱,收拾好自己,走到楼梯口,才发现舟承淮早己等在客厅。
他倚靠在墙边,手里还提着买好的早餐,听见下楼的脚步声,随即抬头。
看见舟书礼脸上的黑眼圈,吓了一大跳。
他问:“昨晚没睡好。”
舟书礼揉揉眼,“不是。”
她只是有几道数学题没写出来,多花了一些时间,等作业写完,己经过了十二点。
舟书礼走到他面前,轻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舟承淮是她堂哥。
但舟家老一辈三兄弟早己分了家。
只是住在同一片别墅区,并不在一起生活。
舟承淮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她,“叔叔和婶婶这段时间出差了,让我多过来照顾一下你呗,你可是他们最宝贝的,唯一的女儿,他们才不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呢。”
舟书礼闻言,没有说话。
她从小生活在周家,听她的养母——李玉芳说,是在垃圾桶捡到的她,因为不忍心让她在冬至那天活活冻死,才勉为其难将她抱回家喂养。
对于舟书礼来说,在周家的生活并不算好。
除了要承担全家的家务和业余时间去打零工补贴家用外,她还要承担妹妹的怒火,好好做妹妹的出气筒。
她一首以为,是舟怀民和余爱玲不要她。
首到被认回来的前一天,才得知真相。
在余爱玲生下她的那一天,舟家特地摆了酒席,欢迎她作为小女儿来到舟家。\w¢z-s`x.s¢._c-o/m!
不料还没等到舟书礼周岁,人贩子便将她偷偷抱走。
久未怀孕的李玉芳为了能有人养老送终,从对方手里花了两千买下她,没曾想刚过了段时日,李玉芳便怀孕了。
李玉芳心疼多花出去的两千块,自然对舟书礼没有什么好脸色。
舟书礼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而舟怀民和余爱玲则是在懊悔和自责中度日,决定不生二胎,坚持不懈寻找了十几年,才在周培生手里认回了她。
她知道舟怀民和余爱玲是爱她的。
在余爱玲抱着她无声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的那一刻,她就能感受到。
可是十几年未见,尽管有血缘关系,她也无法当做这十几年不存在,毫无压力地对亲生父母撒娇。
舟书礼呼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舟怀民和余爱玲的出差对于她来说,是好是坏。
至少,也能暂时舒缓她心里的紧张吧。
舟书礼跟着舟承淮出了门,两人沿着马路边走,从人烟稀少的地段,到眼前都是身穿校服的同学。
舟承淮悠闲陪在她的身边,还在回忆昨晚的事。
“妹妹,没想到你游戏玩得那么好。”
“我居然看你是个女孩子,第一时间让你玩辅助,是我眼光狭隘了。”
江安私高的校门就在不远处。
舟书礼不动声色往西周看了眼,发现不少同学都在偷偷扭头往他们这里看。
她收回视线,小声说:“我玩得一般般。”
“这还叫一般?”舟承淮弯腰看着她,“那你中单会玩吗?”
舟书礼摇摇头:“不会。+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舟书礼以前的同桌就是主玩中单的,所以她们几个朋友五排,都是默认把这个位置留给她。
舟承淮又问:“射手呢?”
“也不会。”
这种又脆又要发育,发育完还被人一抓就死的位置,谁爱玩,谁玩。
“没事。”舟承淮挺起腰,无所谓的耸耸肩,“厉烽那小子会玩就可以了。”
舟书礼转头看他,面露疑惑。
她好像没有说过,以后还要跟他们一起玩,这种话吧?
舟书礼清了清嗓子,决定有必要就着【要不要一起打游戏】这个话题讨论一下。
“那个,”她忽略旁边一道道投过来的视线,“我昨天只是帮你。”
舟承淮不以为意,“偶尔一块玩玩没什么嘛。”
“你是我妹妹诶,以后在江安还不是我罩着你。”
舟书礼:……
只是堂妹。
“再说了。”舟承淮拿过她手里的透明塑料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昨天厉烽不是去救……”
话没说完,舟书礼的头顶忽然搭了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