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有多面性,是不能一榔头锤死的。”
舟书礼紧盯着屏幕,左耳进,右耳出,无法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厉烽顿了顿,说,“今非昔比。”
“现在交通很发达,火车动车飞机随你选,再远也不过一天,近的半小时都不到,想见的人,想做的事,想要把握的感情,只有你不愿,没有你不能。”
舟书礼操作的手顿住。
哪怕她再怎么一根筋,也听得懂厉烽话里的意思。
与其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怕多年感情会脆弱得如枯枝一折即断,不如亲手种出最坚韧的芽,任凭风吹雨打,也丝毫不垮。
所以。
感情的维持,不在于“思考”,而在于“行动”。
这一刻,舟书礼的心,就像摔落在一层早己铺好的棉花上。
不仅没碎,还被温柔地包裹起来。
她打出中路奕星被动,温声问:“哥,你就是为了这番开导我的话,才把我叫过来的?”
厉烽脸上的从容不迫变了色。
他放下杯子,单手撑在另一边的扶手上,试图“远离”她,“想多了。”
“玩得累了,让你接手而己。”
舟书礼偏头迅速瞥了一眼,看着对方变得粉红的耳朵,没有说话。
她竟然有点不想拂了对方的面子。
算了。
舟书礼想,看在他当了好半天导游,今天就唯这个“西哥”马首是瞻吧。
不料,她没说话,厉烽却再次出了声。
“还有。”他单手撑着脑袋,跟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似的,“你别叫我哥。”
舟书礼:???
有意思没意思?
当初可是某人非要自称是她哥哥。
她还不想让别人占便宜呢。
舟书礼冷哼一声,“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是之前。”厉烽完全没有打自己脸的不好意思,“你乐意喊小几个月的人哥哥吗?”
舟书礼不以为意。
脸皮厚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挺乐意的。”
“我不乐意。”
舟书礼听他毫不犹豫的反驳,怔了怔。
不乐意就不乐意呗。
搞得是她非要认哥哥似的。
舟承淮坐在对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坐首了身体,也不懂了,“当初我妹刚回来的时候,不是你死乞白赖的,非要当她哥的吗?”
“你要知道,我们中华上下五千年,自古以来,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厉烽冷嗤一声。
他又不屑于做什么君子,“我现在不想当。”
张辛骏也来了兴致,倏地一下坐了起来,“那你想当什么啊?”
他的脸上全是探究八卦的意味。
厉烽却突然像是神经断了线,闭眼就往火坑里跳,“老子特么想当……”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那张冷傲无比的脸上,一片绯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