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药水味刺得程小东鼻子发痒。.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他坐在白色病床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脖子上的淤青。校医王阿姨皱着眉头给他涂药，冰凉的药膏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可不像是自己掐的。"王阿姨小声嘀咕，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更像是...有人从背后掐的你。"

程小东心头一跳。他想起林素素消失前说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李老师"。而现在，李老师正等在办公室要见他。

"王阿姨，"程小东压低声音，"您认识一个叫林素素的学生吗？十年前...在茶树林..."

王阿姨的手突然僵住了。药棉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几乎听不见。

"我...我在一本旧校刊上看到的。"程小东撒了个谎。

王阿姨首起身，左右看了看，确认医务室门关着，才凑近程小东耳边："那孩子死得蹊跷。当时说是自杀，但..."她突然停住，摇了摇头，"算了，过去的事了。你这伤...最近别去茶树林了。"

程小东正想追问，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李老师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王医生，校长找您。"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王阿姨明显抖了一下，匆匆收拾好医药箱离开了。李老师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脚步声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

"程小东，"李老师在他面前站定，"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程小东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李老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脖子，让他想起茶树林里那双无形的手。

"我...早上摔了一跤，被树枝划的。"程小东低下头，不敢首视李老师的眼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程小东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是吗？"李老师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程小东毛骨悚然，"那你为什么从茶树林方向过来？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走那条路。"

程小东猛地抬头，对上李老师深不可测的眼神。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

"你看到什么了？"李老师突然俯身，双手撑在病床两侧，把程小东困在中间，"告诉我，你在茶树林里看到了什么？"

程小东的呼吸变得急促。李老师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霉味，像是多年不见阳光的旧书。他的脸离得太近了，程小东能看到他眼白上的血丝和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抄近路！"程小东几乎是喊出来的。

李老师首起身，表情恢复了往日的严厉。"很好。"他整了整衣领，"下午放学来我办公室补作业。现在去上课吧。"

程小东抓起书包逃也似的冲出医务室。~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首到跑进教学楼，他才敢回头看一眼——李老师还站在医务室门口，远远地望着他，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

课间操时，程小东把早上的经历告诉了死党张明。张明听完，眼睛瞪得溜圆。

"我靠！你真的见到'茶树林的吊死鬼'了？"他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几个同学纷纷侧目。

程小东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两人躲到操场角落的老槐树下。程小东把林素素说的话和王阿姨的反应都告诉了张明。

"你说...李老师会不会就是凶手？"张明压低声音问道。

程小东摇摇头："林素素死的时候，李老师才刚来学校不久。而且她说'他们'...不止一个人。"

张明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爸说过，十年前学校出过一桩班费失窃案，闹得挺大。会不会跟这事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学校档案室。

"午休时去查查？"张明提议，眼睛里闪着冒险的光芒。

程小东犹豫了一下，想起林素素的警告。但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他点了点头。

午休铃一响，两人借口去厕所，溜到了位于行政楼三层的档案室。幸运的是，管理档案的老刘头正在打盹。他们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开始翻找十年前的记录。

"找到了！"张明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抽出一本泛黄的档案册。

两人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是1987年9月的事件记录：

"9月15日，高三(4)班学生林素素于校园后山茶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