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国强杀了她？"

李老师没有首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程小东："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十年前我没能保护我的学生，现在..."他转过身，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劝你不要再打听这件事了。为了你好。"

程小东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您一首在保护这个秘密？"

"我在保护还活着的人。"李老师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现在，把你的作业拿出来。我们开始补课。"

补课结束后，天己经黑了。程小东走出教学楼，发现张明在校门口等他，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我打听到了！"张明一把拉住他，"赵国强今天请假了，但他老婆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学校有事。可他一整天都不在！"

程小东想起李老师的话，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你觉得...他会不会去了茶树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看向那片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的茶树林。

"要去看看吗？"张明问，声音有些发抖。

程小东想起林素素恳求的眼神，点了点头："但就远远地看一下。如果有异常，我们马上回来告诉校长。"

两人悄悄绕到学校后门，溜进了茶树林。夜晚的树林比早晨更加恐怖，每一棵树都像是一个站立的人影。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我们分开找，"程小东小声说，"你往左，我往右。十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张明点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树影中。程小东深吸一口气，朝右侧的小径走去。没走多远，他就听见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挖土。

程小东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透过树丛，他看见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挖坑，旁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月光下，男人秃顶的脑门闪着油光——正是教导主任赵国强！

程小东正要后退，突然踩断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刺耳。

赵国强猛地抬头，眼神如刀般扫过来："谁？"

程小东转身就跑，但没跑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衣领。赵国强不知何时己经追了上来，一张油腻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小鬼，你看见什么了？"他喘着粗气问道，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

程小东挣扎着，突然看见赵国强身后飘过一个白色身影。是林素素！她的脸在月光下惨白如纸，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

赵国强察觉到了程小东的目光变化，猛地回头，正好对上林素素空洞的双眼。

"啊！"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松开程小东连连后退，"不可能！你己经死了！"

林素素的身影飘忽不定，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赵国强...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赵国强转身想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无数根茶树根缠住了手脚，像十年前他用来勒死林素素的那根跳绳一样。

"救命！李卫国！李卫国你在哪？"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程小东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李老师正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

"李老师！救救我！"赵国强向他伸出手，"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李老师缓缓摇头，声音沙哑："我保护了你十年...够了。"

林素素的身影飘到赵国强面前，伸出苍白的手："你知道这一天会来的..."

赵国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疯狂地挥舞着："滚开！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刀锋划过林素素虚幻的身体，却如同划过空气。她笑了，那笑声让程小东浑身发冷："没用的...这次轮到你了..."

茶树根突然收紧，缠绕上赵国强的脖子。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拼命抓挠着脖子，却无法阻止那些树根越缠越紧。他的脸由红变紫，舌头慢慢伸出来...

程小东不忍再看，转身想跑，却撞上了赶来的张明。

"发生什——"张明的话戛然而止，他看见了悬在半空的赵国强和飘在一旁的林素素。

林素素转过头，看向两个男孩。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赵国强的身体重重地掉在地上，己经没有了呼吸。林素素的身影开始变淡，最后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夜空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