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塔倒塌后的第七天，赵铁柱站在新建的社区公园规划图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己经作废的工程合同。-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初夏的阳光照在废墟上，工人们正在清理最后几块水泥残骸。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仿佛那个恐怖的夜晚只是一场噩梦。

"赵队，化验结果出来了。"工地安全员老李走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那些红色液体就是普通铁锈水，没什么特别的。"

赵铁柱点点头，目光却落在报告最后一页的附注上："骨骼样本C（儿童）的DNA检测显示与现代人匹配度99.7%，建议核查近期失踪人口。"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妻子林芳发来的消息："小雨又画那些画了，我害怕。"

"赵队？你脸色很差，要不要休息..."老李的话没说完，赵铁柱己经冲向停车场。

二十分钟后，赵铁柱站在女儿卧室门口，呼吸急促。六岁的小雨背对着他，正专心致志地在画板上涂抹。地上散落着十几张画纸，每一张都画着同样的场景——一座高塔，塔下站着西个小人，三个大人在跪拜，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中间。

最让赵铁柱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画中小女孩的脸都空白着，没有五官。

"小雨？"他轻声唤道。

女儿缓缓转头，赵铁柱的心跳漏了一拍——小雨的眼睛下方浮现出两道淡淡的青黑色，像是长期失眠的痕迹，但昨天还没有。

"爸爸，你看我画得好吗？"小雨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她说我画得越来越像了。"

"她是谁？"赵铁柱蹲下身，握住女儿冰凉的小手。

小雨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不属于孩童的诡异微笑："就是住在塔下面的姐姐啊。她说现在塔倒了，可以出来玩了。"

林芳在厨房里啜泣，手里攥着马婆婆给的护身符——己经变成了焦黑色。"从昨晚开始，她半夜站在窗前唱歌...用的是我从没听过的语言。我、我录下来了..."

手机录音里传来小雨的声音，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唱着："砖头沉，水泥冷，三十年后又一生...爹爹跪，娘亲拜，小妹要吃红绫带..."

赵铁柱的血液几乎凝固。·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这正是他在水塔地窖里听到的童谣！

"我去找马婆婆。"他抓起车钥匙，"不管小雨身上有什么，我一定要把它赶出去！"

马婆婆的屋子隐藏在城郊一片老旧的棚户区里，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香火的味道。老太太听完赵铁柱的叙述，从神龛后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匣。

"你女儿成了容器。"马婆婆干枯的手指抚过木匣上的符咒，"那东西从来不在塔里，塔只是关它的笼子。现在笼子破了，它需要新的家。"

她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本发黄的旧日记和几张老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三十年前站在水塔前的三名工人，中间那个年轻人眉眼间与赵铁柱有七分相似。

"这...这是我父亲？"赵铁柱震惊地翻过照片，背面写着"1993.7.15，封塔仪式前"。

马婆婆点点头："三十年前，你爹是工程队长，奉命拆旧水塔建新塔。挖地基时他们挖出了不该挖的东西——一具穿红裙的小女孩尸体，脖子上缠着红绫带。"

老太太咳嗽几声，继续道："按照老规矩，见到这种横死的童子煞必须立刻重新埋葬并做法事。但你爹不信邪，坚持继续施工。结果..."

她翻开日记，指着一页泛黄的记录。赵铁柱读着父亲歪扭的字迹："7月20日，小张昨晚失踪...今早在新浇的水泥柱里发现了他...他的表情像是在笑...7月25日，老王疯了，说听见小女孩唱歌...他把自己吊在了塔顶...8月1日，只剩下我了...它说需要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才能平息..."

日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更老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红裙的民国时期小女孩，站在一座老式水塔前。照片背面写着"1923.6，爱女小桃于塔前留影，七日后殇"。

"每三十年，它就要找三个大人和一个孩子。"马婆婆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三十年前是你爹他们三个，孩子是...你妹妹。!7!6\k+s′./n¨e?t\"

赵铁柱猛地抬头："我没有妹妹！"

"你有过。"马婆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生下来就死了，穿的红裙子下葬。你爹从没告诉过你，因为那天正是他把你妹妹的尸骨埋在了新水塔地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