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欢迎回来，医生。"她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响起，"这次，轮到你们救我了..."

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医生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擂鼓一般在胸腔里震动。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那个蹲在角落的女孩就离他们更近一些。

"林医生..."张敏的声音颤抖着，手指紧紧抓住他的白大褂，"她...她在动..."

林医生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在又一次灯光闪烁的瞬间，女孩己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的病号服滴着水，在地面形成一滩黑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腐肉的气味。

"你们认识我，对吗？"女孩歪着头，黑发间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林小梅...我的名字是林小梅。"

电梯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林医生感觉脚下一空，电梯正在急速下坠！

"抓紧扶手！"他大喊着，但己经来不及了。电梯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疯狂下落，楼层显示器的数字疯狂跳动：4...3...2...1...B1...B2...

最后停在了B3。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不再是医院走廊，而是一间破旧的卫生间。瓷砖缝隙里长满黑色霉斑，镜子碎裂成蛛网状，最可怕的是——天花板的管道上挂着一根断裂的输液管，末端打着一个完美的绳结。

林医生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认出了这个地方，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就是在这里发现了林小梅的尸体。

"想起来了吗，林医生？"林小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冰冷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那天晚上，你和王医生对我做了什么？"

张敏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你撒谎！我妹妹是被你们害死的！"

林医生惊愕地转头，看到张敏的面容正在扭曲变化，她的眼睛变得血红，嘴角裂开到一个不可能的弧度："五年了...我找了五年证据...终于等到今天..."

"你...你是..."林医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林小雅的姐姐。"张敏——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林小雅了——用完全陌生的声音说道，"我改名换姓，考进这家医院当护士，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关闭，将卫生间景象隔绝在外。但林医生惊恐地发现，电梯内部正在发生变化——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逐渐形成手印的形状；天花板开始滴水，但那液体黏稠而腥臭，分明是血液。

"王建国那个畜生己经得到报应了。"林小雅的声音忽远忽近，"现在，轮到你了，林医生。当年那个'听话'的实习医生。"

林医生背贴着电梯墙，感觉冰冷的触感透过白大褂渗入骨髓。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天是他实习的第三个月，值班的王建国医生喝得烂醉。凌晨两点，503病房的林小梅按了呼叫铃，说胸口疼。王建国让他先去查看，自己随后就到。

当他赶到病房时，却看见王建国己经在那里，正压在林小梅身上。女孩的病号服被撕开，嘴里塞着纱布，眼中满是泪水。他想上前阻止，却被王建国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出去，把门锁上。"王建国当时这样命令他，"别忘了是谁给你实习评语。"

他退缩了。一个小时后，护士站接到503病房卫生间有异响的报告。他第一个赶到，看见的是悬在管道上的林小梅，和王建国正在整理的衣服。

"自杀。"王建国冷静地说，手里拿着伪造的遗书，"抑郁症患者，早有预谋。"

后来的一切都像噩梦——伪造病历，收买护工，威胁知情者。三个月后，他顺利拿到了优秀实习评价，而林小梅的死，永远被记录为"抑郁症自杀"。

"我当时只是实习医生..."林医生跪倒在地，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没办法反抗他..."

"但你选择了沉默。"林小梅的鬼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脸几乎贴着他的脸，"你帮她伪造了病历，销毁了证据。"

电梯突然又开始移动，这次是上升。楼层显示器显示5楼，但电梯没有停下，继续上升...6楼...7楼...数字最终停在了不存在的13楼。

门开了，外面是一片漆黑。

"知道医院为什么没有13楼吗？"林小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因为这里是给像你们这样的人准备的。"

林医生想逃，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看见黑暗中伸出了无数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