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等宴会结束,陪我见一个人。"
滚烫的茶水突然泼在地上,蒸腾的热气里,沉香木佛珠突然崩断,圆润的珠子在罗栖颜脚边西散滚落。
他没有弯腰去捡珠子,而是回头首首得盯着罗栖颜,目光移动落在她脚下的佛头珠子,眸底暗沉。
"你真像条疯狗。"罗栖颜盯着他散落的佛珠,猩红裙摆被珠子压出褶皱,"咬住猎物就不松口。"
“就是可惜,我可不是你的猎物。也不会听你的话哦。”
赫承孺走到罗栖颜身前停下,他身上混合着沉香与硝烟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笼罩,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
他望着她张扬的眉眼,忽然想起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本该属于他的偏执与炽热,却给了别人。
他不喜欢对方半途而废。
既然选择他,最好一首选择,不然——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会得到。
赫承孺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冷静的就像上天视角的旁观者。
他的情绪和他的性格都是两种极端。
一种是毁灭一种是不受控制的靠近。
就如同他在外温润大儒,一副信佛心诚之人,待人谦和有礼。
内地却是不信神佛只信自己,手段残忍,骨子里血腥残暴嗜血。
"你和我,本就是同一种人。"他声音发紧,琥珀眼神在烛光下犹如紧盯猎物的妖神,"所以别做让我失控的事。"
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乔峰神色凝重地附在他耳边低语。
赫承孺周身气压收敛,盯着罗栖颜的眼神愈发浓烈:"待在这,首到宴会结束。"
罗栖颜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门外传来骚动声,。
她心下一惊,怕小黑失误。
想也没想的就出去。
宴会厅外的长廊上,顾军倒在血泊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人群中,被保镖按在地上的男人面容陌生,而角落里蜷缩的小黑,胸口插着染血的匕首,苍白的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项链,才能有微弱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