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外巩固后,罗栖颜他们就往首京城出发。,w?d-s-h,u`c^h·e.n·g,.\c¢o/m~
至于边境之外收拢的帮派,暂时由小黑接管。
*
暴雨如注,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总统府防弹玻璃窗上。
赫华宗捏着古巴雪茄,看着监控里罗栖颜的车队正在城郊受阻,书房外传来的脚步声却让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消失许久的赫承孺,终于现身了。
他的好儿子可真有本事,一声不吭的回来,真是给他好大的惊喜。
赫华宗张开双臂将身着深灰定制西装的青年揽入怀中,指腹隔着精纺羊毛摩挲对方后腰,却摸到一片冰冷的金属轮廓。
"我的好儿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他声音发颤,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掌心悄然扣住了袖扣下的注射器开关。
现在只要等待一个机会,他的好儿子就会悄无声息的留在这。
赫承孺垂眸凝视父亲领口歪斜的总统徽章,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
湖泊双眸带着一丝嘲讽,却没有明说。
"父亲的牵挂,儿子都明白。"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指尖却己将陶瓷匕首滑入手心,刀刃贴着西装内衬折射出冷光。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82年拉菲在水晶杯中泛起血色涟漪。^x-i,n?d\x~s+.¨c_o\m′
赫华宗举杯时,袖口暗格弹出的微型注射器针尖正对准儿子心脏,"来,咱们好好聊聊......"
"聊您准备的神经毒素?还是聊书房外埋伏的狙击手?"赫承孺声线清冽如裂帛。
话音未落,匕首己闪电般刺出,划破空气的锐响混着酒杯碎裂声炸开。
赫华宗瞳孔骤缩,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擦着耳畔飞过,在墙面腐蚀出刺鼻白烟。
父子二人缠斗的身影撞翻雕花圆桌,赫承孺单手扣住父亲手腕,另一只手将匕首抵在对方颈动脉上。
雨水顺着他凌乱的额发滴落,在父亲染血的衬衫上晕开红梅:"父亲,我很了解你。"
"逆子!"赫华宗喷出的血沫溅在总统徽章上,"弑父者不得好死!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坐稳这位置?"
赫承孺突然顿住,匕首尖深深陷入皮肉却不再推进。
他低头望着父亲扭曲的面容,嘴角勾起悲悯又嘲讽的弧度:"位置?您培养我二十年,就为了让我变成第二个你?"
他松开手,任赫华宗瘫倒在血泊中,陶瓷匕首在波斯地毯上划出刺耳声响,"我并不稀罕这位置。·k~u·a¢i¢d!u¨x·s?..c·o^m+"
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赫承孺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歪斜的领带。
当守卫撞开书房大门,黑洞洞的枪口却齐刷刷转向地面。
为首的副官摘下墨镜,露出眼尾疤痕:"少爷,城郊防线己突破。罗小姐她们往这边来了,要不要———。"
赫承孺弯腰捡起滚落在地的总统徽章,金属边缘的刻纹刺痛掌心。
他轻笑一声将徽章抛向暴雨,看着它坠入积水潭激起万千涟漪:"告诉罗栖颜,这出戏,该换主角了。"
她不是想要吗?那就拿去吧。
副官恭敬的侧身让赫承孺离开,随后又看向地面逐渐咽气的中年男人。
他微微弯腰,“总统,一路走好。”
赫华宗就这么不甘的闭上眼。
*
赫承孺去见自己早就避世不见人的母亲。
赫承孺的黑色迈巴赫碾过蜿蜒山道,车载香薰的雪松香混着导航里机械女声的“前方到达云栖寺”,在密闭车厢里发酵成令人窒息的味道。
这一路上所有红绿灯都是绿色,一路无阻也没有人跟随。
他扯松定制领带,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后视镜里,那串母亲亲手编织的佛珠正随着颠簸,一下下撞击着真皮座椅。
寺庙红墙在暮色中如血,钟声混着信徒们的诵经声扑面而来。
赫承孺跨过门槛时,檀香突然浓烈得呛人,数十双蒙着红绸的眼睛齐刷刷转向他。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金箔装饰的佛帐后,母亲身着绣满金线的改良旗袍,珍珠耳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承孺,你终于来见‘佛母’了。”母亲抬手示意信徒退下,声音依旧温柔得像浸在蜜里,却让赫承孺想起童年时她哄着信徒捐出全部身家的模样。
佛帐垂下的流苏扫过他手背,痒得如同当年那些被她害死的无辜者抓挠他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