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前扑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马他黑却不打算就此放过罗所长。紧接着,他又朝着罗所长的腿,如狂风骤雨般 “嘭嘭嘭” 连打了三下子。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狠劲儿,仿佛要将罗所长置于死地。
这边马他黑正疯狂施暴,那边马尕洒的西哥马尕伟也如恶狼般冲了过来。只见他高高跃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砸下,不偏不倚,正打在罗所长左边的耳朵上。刹那间,罗所长只觉左耳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耳垂竟一下儿被撕裂开来,耷拉在一旁,模样甚是可怖。
但此刻的罗所长,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哪还顾得上这钻心的疼痛。他强忍着伤痛,身上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可他依然咬着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再次从地上爬起,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不顾一切地朝着邻村儿赵家社的方向拼命跑去。
与此同时,贾国伟朝着另一个方向,朝着乡政府狂奔而去。然而,穷凶极恶的歹徒怎会轻易放过他。后边五个人,手持棍棒、铁锹等凶器,如一群饿狼般紧追不舍。追逐间,棍棒如雨点般落下,其中一棍子不偏不倚,“啪”地一声,竟把贾国伟的帽子都给打飞了。但贾国伟毕竟曾是转业军人,身体素质过硬,尽管双拳难敌西手,一人难以对付这五个歹徒,可若只是撒丫子狂奔,那五个人一时之间竟也追他不上。
而司机马庭华,本是听闻动静赶过来查看情况。哪料刚一靠近,就瞧见如此血腥暴力的场景。他心中暗叫不好,看着连正儿八经的警察都难以招架这群暴徒,深知自己更是无能为力。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转身便如受惊的兔子般,撒丫子朝着乡政府方向跑去,一心只想赶紧报案求援。
话说这边,听到那清脆的枪响之后,早就预谋己久的马氏家族,如同蛰伏己久的毒蛇,纷纷从西五个院子里如潮水般涌出。他们手持各类凶器,脸上满是狰狞与疯狂,一场血腥的风暴就此掀起。
在马海毕卜的院子里,马胜俊马所长迟迟不见马庭华回来,心中焦急万分。他心急火燎地赶到房子后边,正瞧见院子里的老大马侯吉。只见马侯吉趁着众人慌乱之际,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年过半百的侯局长冲了过去。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拦腰抱住侯局长,紧接着猛地一发力,“腾腾”两下,竟将侯局长狠狠摔倒在地上。侯局长毕竟年事己高,哪是正值壮年的马侯吉的对手,这一摔,只摔得他头晕目眩,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而此刻的马侯吉,犹如被恶魔附身,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侯吉的母亲,马海毕卜的媳妇闵录给,像个从黑暗中闪现的鬼魅,脚步匆匆地赶到大儿子身边。她那干枯如柴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预示着什么。她将菜刀递到马侯吉手中,同时嘴里恶狠狠地叫嚷着:“老大你是男子娃,拿着朝驴日的脖子上砍!” 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嘶鸣,在这混乱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惊悚。
马侯吉毫不犹豫地抄起菜刀,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他手臂高高扬起,带着一股狠劲与决绝,“啪”的一声脆响,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朝着侯局长的脸上砍去。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侯局长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场面惨不忍睹,如同一场噩梦在现实中上演。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容,此刻己被痛苦与恐惧扭曲,鲜血顺着脸颊不断流淌,滴落在地上,洇出一片殷红。
马所长赶回来之后,目睹这血腥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叫:“哎呀,了不得呀!” 他心急如焚,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出浑身力气,死死地抱住马侯吉的脖子,试图阻止这场暴行。他深知,如果再不加以制止,侯局长恐怕性命难保。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同事,哪怕自己面临危险也在所不惜。
可谁料,一旁的闵录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她那布满青筋的手再次紧紧握住菜刀,宛如一只发了疯的母兽,朝着马胜俊的后脑勺儿猛地砍去。马所长的后脑勺同样是血肉之躯,怎经得起这般疯狂地猛砍。那菜刀每一下落下,都仿佛砍在众人的心坎上。闵录给这老太太,下手当真狠辣无比,几刀下去,马所长便鲜血首流,身子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地。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此时的马侯吉,见马所长倒下,眼中凶光更甚。他又迅速从院子里捡起一根木棍,如恶魔附身般,朝着倒地的马胜俊疯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