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搬这玩意儿,也不知道这院子主人到底干了什么。”
“少说少问,拿钱就好。咱们干这个,可不兴好奇。”
“我知道嘛……就是实在是……你不知道,我每次搬都有点提心吊胆的。今天拿了钱以后,非得去找个仙人观拜拜不可。”
“随你,你还能捐点香火……”
二人聊着天,越来越远,声音几不可闻。
貮拾柒等到他们完全离开了,才不慌不忙从躲藏的地方出来。
她躲避生人完全是习惯使然,纵使见到、听到一些不能理解的话,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因为一旦被发现,纵使免不了辱骂和殴打的。
但这次,鬼使神差的,貮拾柒走到后院中央枯井旁,朝下面望了一眼。
井口黑黢黢的,深不见底,似乎有一阵寒冷的风从井底吹上来,激得貮拾柒一哆嗦。她连忙转身离开了。
一整天,貮拾柒没有出房间一步,她在屋子里慢慢用爬山藤和槐花编花环,时不时走神想到早晨看见的那一幕。
窗户传来被推开的声音,今日陶盼蒂来得格外早。
她费力地搬着一个食盒,从窗户翻进来。貮拾柒连忙去接她。
陶盼蒂将食盒递给大貮拾柒,喘了两口气,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水:“今日怎么没见到你们去吃饭啊?两个人躲在屋子里干什么呢?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