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深呼吸。
镜中的自己脖颈上全是吻痕,幸好今天穿了高领毛衣。她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发烫的脸上,却浇不灭体内躁动。
宁祉煜的触碰像带着电流,哪怕只是回想都让她腿软。
门外传来宁祉煜和姜母的说笑声。
他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姜母首笑。
这个两面派…姜枝咬牙,挤出洗手液狠狠搓手,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某人留下的触感。
回到病房,宁祉煜正在削苹果,果皮连成长长一条。他刀工意外的好,修长手指灵活转动,苹果很快变成乖巧的兔子形状。
“给。”他递给姜母,转头朝姜枝眨眨眼,“枝枝也有。”
姜母吃着苹果,突然问: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姜枝一口水呛住。
宁祉煜轻拍她后背,面不改色:
“嗯,等全国赛结束。”
他握住姜枝的手,
“我想给枝枝最好的婚礼。”
姜母眼眶微红:“好啊…真好。”
她摸着姜枝的头,“小宁是个好孩子,妈妈放心。”
姜枝鼻尖发酸。
如果妈妈知道宁家反对得多厉害…
“阿姨放心。”
宁祉煜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郑重承诺,
“我会用生命对枝枝好。”
离开医院时己是黄昏。
宁祉煜一手拎着姜母给的食盒,一手牵着姜枝。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给我妈灌什么迷魂汤了?”姜枝问,“她从来没这么快认可过谁。”
宁祉煜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可能因为我帅?”
姜枝翻白眼,却被他突然拉到树后。
宁社煜将她抵在树干上,鼻尖相抵:
“枝枝….”
“干嘛?”
姜枝警惕地看着他,“这在外面…”
“就亲一下。”
少年声音软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忍一天了。”
这个撒娇精。
姜枝心软,仰头碰了碰他的唇。本想浅尝辄止,却被扣住后脑加深。
宁祉煜的吻技进步神速,舌尖扫过她上颚时带起一阵酥麻。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回基地?”宁煜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唇瓣,眼神危险。
姜枝太熟悉这个信号:“休想!今晚我要自己睡!”
宁祉煜委屈巴巴:“可明天要开始集训了…”
“所以更要养精蓄锐!”
“我精力很充沛啊。”
“宁祉煜!”
……
基地宿舍,姜枝反锁了浴室门。
热水冲走疲惫,却冲不散某些记忆。
她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的痕迹,从锁骨到腿根没一块好肉。宁祉煜最近越来越不知节制,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什么。
擦头发时,她注意到门缝下有阴影,某人果然守在门外。
姜枝故意慢吞吞地护肤,涂身体乳,听着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确定外面没动静后,她悄悄开门,却被拦腰抱起。
“抓到你了。”宁祉煜将她扔到床上,自己压上来,“躲我?”
姜枝挣扎:“明天要早起…唔!”
抗议被吻封住。
宁祉煜单手解开睡衣扣子,唇舌在她胸前流连。姜枝推他肩膀,却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是他后背的淤青。
“这是…”
她突然想起前天他去宁家的事。
宁祉煜身体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没事。”
姜枝强行翻身,看清了他后背的状况,大片青紫,边缘己经泛黄,明显是几天前的伤。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回家后反常的沉默,和衬衫上可疑的水渍。
“你爸打的?”
宁祉煜拉过被子盖住伤痕:“茶杯砸的。”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老头子准头不行,本来瞄准我头的。”
姜枝眼眶一热。
这个傻子,受伤了还…还那么折腾。
“心疼了?”
宁祉煜亲亲她泛红的眼角,“那今晚你在上面?省得压到伤。”
“滚!”
姜枝气笑了,“今晚休战!”
宁祉煜不依不饶地蹭她:“就一次…”
“不行!”
“那用手…”
“宁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