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异常刺目。
这无声无息、精准到令人胆寒的一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狂热射击的士兵们头上!
“敌袭!树顶!该死的在树顶!”一个英军士兵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变了调。
枪声骤然一滞,随即变得更加混乱和疯狂!士兵们惊惶失措地调转枪口,朝着头顶上方浓密的、
几乎不透光的树冠层盲目地倾泻子弹。铅弹打得枝叶乱飞,木屑如雨,却根本捕捉不到任何清晰的目标。
恐慌像瘟疫般在队伍中蔓延。
“稳住!寻找掩护!瞄准树冠!三点方向!”柏朗上校厉声吼道,他迅速躲到一棵巨大的榕树板根后面,拔出了自己的韦伯利左轮手枪,眼神锐利如刀,试图找出那幽灵般的射手。
然而,浓雾、密叶和错综复杂的枝干,构成了完美的屏障。射击者如同融化在绿色的背景里,无迹可寻。
只有那支钉在克钦兵脖子上的毒箭,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马嘉理中尉那张因暴怒和刚才的狂笑而扭曲的脸上。
他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握着左轮的手,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