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插入U盘,车载电视瞬间被雪花覆盖,继而渗出暗红血丝。_h.u?a′n¨x`i!a¢n¢g/j`i!.+c~o^m+画面跳转至1999年7月14日的产房,母亲躺在手术台上,主治医生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那是调度员(老太太)年轻时的模样。她手里抱着两个婴儿,其中一个裹着绣有“奠”字的襁褓,另一个脐带缠绕着7路公交的车票。
“恭喜啊,龙凤胎。”调度员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不过姐姐先天不足,活不过今晚哦。”她将裹着车票的婴儿塞进保温箱,箱盖上贴着标签:实验体001,送往7路公交专线。而另一个婴儿被放在母亲枕边,啼哭声响彻整个病房——那个孩子才是真正的“我”,而屏幕里被抱走的女婴,穿着与我此刻相同的衣服。
录像突然卡顿,画面分裂成左右两半:左边是女婴被放进7路公交车的婴儿篮,司机陈建军低头凝视她,工牌上的照片逐渐与父亲重合;右边是真正的“我”在婴儿床里啼哭,床头挂着平安符,符纸内侧写着:“用妹妹的命换姐姐的阳寿,此契生效至26岁生日”。
灰西装男人不知何时凑到屏幕前,他的眼球突然爆裂,流出的黑血在屏幕上画出双胞胎的生辰八字——两个日期完全相同,却一个属阴一个属阳。“你以为调度员在收集乘客?”他的脑浆滴在我手背,“她在拼一具阴阳双生尸,用49对双胞胎的魂魄当引路灯,而你和你‘妹妹’,是最后一对......”
公交车剧烈摇晃,我看见车顶裂开缝隙,另一个“我”(妹妹)的尸体正从上方坠下,她的手腕内侧刻着与父亲相同的字:“第48具容器”。她的心脏位置插着把钥匙,正是调度员用来打开我墓碑的那把,而钥匙柄上缠绕的红绳,是我从小戴到大的平安绳。
“姐姐,终于等到你了。”妹妹的尸体突然睁眼,腐烂的嘴唇咧开,露出与我同款的虎牙,“妈妈把我卖给了公交公司,用我的‘阴寿’换你的‘阳寿’,可你知道吗?我们的脐带从来没剪断过......”她的手指戳进我的腹部,竟从里面拉出一段缠绕着车票的脐带,车票编号001与049重叠,变成了“001/049”的诡异组合。+齐¢盛_晓¢说*惘¢ ~首-发?
车载广播突然播放胎心监护仪的声音,频率与我此刻的心跳完全一致。所有乘客的金属牌同时亮起,组成了双胞胎的DNA双螺旋结构,每个节点都嵌着婴儿骸骨——那是前48对双胞胎的残骸。调度员的声音从双螺旋中传出:“阴阳合璧,万鬼辟易。等你们的心脏融合,这辆车就能冲进阳间,把所有思念亡者的人都变成乘客......”
此时,我注意到方向盘上的指纹识别器正在吸收妹妹的尸水,陈建军的人皮逐渐剥落,露出底下父亲的指纹——原来从三年前开始,父亲就己经被改造成了“司机中继器”,用亲情的执念引诱我上车。更骇人的是,父亲指纹下还叠着一层更古老的纹路,属于第一任司机,也就是调度员的丈夫。
“亲爱的,你看,我们的女儿们终于要合体了。”调度员的鬼魂出现在妹妹身后,她摘下假发,露出光秃秃的头顶,上面缝着历任司机的头皮,“当年他为了救我,把灵魂卖给了阴司,我只好用这辆车当棺材,用乘客的怨念当防腐剂......现在好了,有了双胞胎的阴阳眼,我们就能永远在阳间游荡了。”
公交车驶入一片由镜子组成的迷宫,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年龄段的“我”,但每个“我”身边都站着妹妹的尸体。镜中世界的“我”突然伸手穿过镜面,抓住我的手腕,她们的指甲都涂着妹妹生前最爱的红色——那是用乘客的血调和的尸油。“姐姐,摸摸看,这镜子是用我们的头盖骨做的哦。”镜中的“我”咧开嘴,里面跳出无数只蟑螂,每只蟑螂都背着块碎镜,拼起来正是调度员的全家福。
灰西装男人的肠子突然绷首,像根钢索般勒住调度员的脖子:“你以为用双胞胎就能破阴司的咒?别忘了,陈建军临死前把自己的魂魄分成了两半——”他扯开衬衫,露出胸腔里跳动的两颗心脏,“一颗给了公交车当燃料,另一颗......”话未说完,调度员的腊肠犬(人腿)突然扑上来,咬断了他的肠子,心脏滚落在地,滚进妹妹的尸体内。,8!6′k?a·n^s?h?u·.¨n-e*t+
妹妹的尸体开始膨胀,腐烂的皮肤下鼓起无数包块,每个包块都映出乘客的脸。她的嘴巴张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吐出的不是血水,而是7路公交的线路图,图上所有站点都变成了坟墓的形状,终点站标注着“阴阳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