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机的肝脏异常鲜美,建议提取胆汁当开灵剂,剩余部分可做成标本,陈列在幼儿园走廊”。
我拼尽全力爬向幼儿园的铁门,却发现门上的锁孔是心脏形状,而我唯一的钥匙,己经被孩子吞进了肚子。铁门外侧,无数家长正隔着栏杆张望,他们手中举着的不是接送卡,而是“司机器官购买清单”,清单上的第一个名字,是我的孩子。
“妈妈,别跑嘛。”孩子的肉瘤伸出无数触手,将我捆在手术台上,“你看,小安己经在吃你的肝了,他说比上次的司机奶奶好吃十倍......”我转头望去,穿红肚兜的小安正在啃食我的肝脏,他的嘴角沾着我的血,眼睛里倒映着调度员的笑脸。
手术室的灯突然全部变成绿色,照在我身上的不是手术灯,而是公交车的头灯。孩子的肉瘤分裂出无数张小嘴,每个小嘴都在重复同一句话:“循环继续,妈妈别怕,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而我胸前的金属牌,此刻己经变成了餐盘,上面用我的血写着:“今日特供:母爱肝酱”。
最后一刻,我听见幼儿园外传来新的公交车鸣笛声,那是辆婴儿车形状的7路公交,车头挂着的不是车牌,而是我的死亡证明。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己经变成骨架的母亲,她空洞的眼窝里,正流出齿轮油,滴在方向盘上,形成新的公交线路图——那是通向“母亲坟场”的专属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