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绿灯。

门，开了。

一股温暖的、带着淡淡檀香的气息从门缝里飘了出来，与37层的血腥味和福尔马林味截然不同。

林薇愣住了。谁开的门？

“进去！”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林薇猛地回头——门内站着一个人，穿着灰色的僧袍，手里拿着一串木质佛珠。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容貌，但林薇认得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那是张姐经常戴的那串！

张姐？！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林薇反应，僧袍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门内。几乎在她进门的同时，防爆门“砰”的一声关上，密码锁重新亮起红灯，将外面的脚步声和嘶吼隔绝在外。

门内是一个宽敞的佛堂，正中央供奉着一尊巨大的药师佛铜像，香案上的香炉里青烟袅袅。佛堂西周摆满了书架，上面放满了佛经和一些古老的线装书。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旧书的味道，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平静。

张姐站在佛像前，转过身来。她不再是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笑容温和的行政主管，而是一身僧袍，面容平静，眼神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张姐……”林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姐双手合十，朝她微微颔首：“林薇施主，别来无恙。”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和，却多了一份出家人的淡然。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37层……那些人……”林薇语无伦次地问道，脑子里一片混乱。

张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她脸上的皱纹。“星芒大厦，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缓缓说道，“三十七层，是‘暗河科技’的核心实验区，他们在那里进行着……违背天道的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林薇想起3709室里的手术台和培养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的。”张姐叹了口气，“暗河科技打着研发高科技医疗产品的幌子，实际上在利用星芒的资源，进行基因改造和生物培养实验。他们抓来的‘材料’，有的是公司里不听话的员工，有的是外面找来的流浪汉……”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沉重：“陈默……陈组长，他原本是暗河科技的核心研究员，参与过最早的实验。但后来他良心发现，想要阻止这一切，却被他们抓住了把柄，不得不替他们做事。”

林薇想起陈默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指，终于明白了他的恐惧从何而来。

“那你呢？张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姐苦笑了一下：“我年轻时也在暗河科技工作，是负责管理实验数据的。后来看到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夜夜噩梦，最终选择出家避世。但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又回来了，在星芒做行政，一方面是为了监视他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救人。”

她指了指门外：“刚才如果不是你身上的工牌产生了共鸣，我也无法及时打开那扇门。”

“工牌？”林薇低头看向自己的工牌——那道裂痕不知何时己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星芒的工牌，分为两种。”张姐解释道，“普通员工的工牌只是身份标识，而像你和陈默这样的‘特殊员工’，工牌里嵌入了一种特殊的生物芯片，既是监控器，也是……钥匙。”

“钥匙？”

“打开‘真相’的钥匙。”张姐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星芒秘录”西个古老的篆字，“暗河科技的目的，不仅仅是人体实验。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个充满了黑暗和欲望的世界。而星芒大厦，就是他们建造的祭坛。”

林薇听得毛骨悚然。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那陈默让我来37层送文件，是……”

“他是在救你。”张姐合上书本，“他知道暗河科技己经注意到你了，与其让你被他们抓走当‘材料’，不如冒险让你上来，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而且，他让你送的‘文件’，根本不存在。他是想让你亲眼看看37层的真相，然后……做出选择。”

“选择？”

“是的。”张姐的眼神变得严肃，“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是想继续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还是想拿起武器，反抗这一切？”

林薇沉默了。她想起了陈默疲惫的背影，想起了3709室里的恐怖场景，想起了那些可能被当成“材料”的无辜者。

就在这时，佛堂的门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