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唇颤抖，面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真正的恐惧之色。

克拉克食指伸至唇畔，做了个“嘘”的动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在上将面前替你们美言。”

自恃天穹禁军成员平日里蛮横惯了的几人终于老实下来，架起瘫软的战友飞也似的逃了。

“芙芙姐姐……”啵啵见那些人走了，立刻一路小跑过来抱住艾芙的腿，将脸蛋紧紧埋进去。

艾芙连忙把人抱起来哄，一边视线巡检她身上每一处可能有伤的地方：“别怕啵啵，姐姐帮你教训他们了，别怕啊，我在呢我在呢。”

“上天保佑，身上没外伤。”她终于松了口气。

“呜呜……”啵啵眼眶红得厉害，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地挂在羽睫上，“姐姐……”

罗赛蒂方才痛快了，现在看到小团子这副样子，又是气得牙痒痒：“真是便宜那帮混蛋了！没事儿啊乖崽，回头姐姐趁天黑把他们套上麻袋挨个狠狠揍一顿！不，三顿！”

啵啵摸摸她眼下伤口附近的皮肤，两行眼泪唰一下落下：“对不起罗罗姐姐，都是啵啵不好……呜呜如果啵啵再乖一点，姐姐也不会受伤……”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罗赛蒂惊了，“是他们欺负你，错的是那些混蛋才对！”

艾芙显然也无法理解她的话，只直觉不对，不由眉头紧锁。

“小朋友刚受了惊吓，说话要温柔，要轻。”克拉克拍拍两位同僚的肩膀，示意看他展示。

“啵啵呀，刚才那些叔叔有没有伤到你？啵啵身上有哪里痛吗？”他微微躬身和小孩平视，问道。

啵啵有点紧张地往艾芙怀里缩了缩：“……没有。”

“好孩子。那啵啵可不可以告诉叔叔，刚才为什么说如果再乖一点，姐姐就不会受伤呀？”

“因为，”小孩哭得哽咽一声，“因为啵啵不够好，叔叔们不喜欢啵啵才会欺负我，罗罗姐姐才会因为保护啵啵受伤……都是啵啵的错。”

三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