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悦目。

沈茉莉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现在己经有了自己全新的考量，保证能够让傅烬再也不会缠着她，再也不想缠着她。

傅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刚才很明显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的那一刻，他心头还是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车门关上，车内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迈巴赫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沈茉莉靠在窗边，睫毛低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和他坐在一起。

这样的平静，这样的祥和，甚至连她的心情起伏也都没什么波动。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罢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该对他做些什么。

只是，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窗外的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细流，霓虹灯光透过水痕在她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

傅烬很想看她，但是最终只是用余光将她的每一寸轮廓都拓印在心底。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哪怕他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可他胸腔里却鼓噪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喉结无声地滚动。

己经多久没这样了？

自从她开始躲着他，他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现在，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冷言冷语，没有转身就走。

哪怕只是这样沉默地共处，都让他心脏酸胀却又满足。

路口红灯亮起时，他假装整理袖口，不经意朝身旁一瞥。

沈茉莉也恰好在这时抬眼，西目相对的瞬间，她迅速别过脸。

他微愣，随即不由低笑出声。

"笑什么？" 她终于开口，嗓音带着久不说话的微哑。

傅烬垂下眼睫，绿灯亮起的瞬间轻声回答，"雨声很好听。"

才怪。

他贪恋的分明是交织在雨声里，她清浅的呼吸声。

沈茉莉没听到什么雨声，也没打算再接话。

于是，车内又陷入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