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手臂,"爸,给妈一些时间吧。"
傅燃点点头,将孙女小心翼翼地交还给女儿,"我知道。这些年的幸福都是我偷来的,现在......该还债了。"
夜深了,别墅逐渐安静下来。白嫣独自坐在客房的阳台上,望着花园里随风摇曳的茉莉花。月光为花瓣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不真实。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她没有回应。门还是被推开了,傅燃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
"医生说牛奶助眠。"他低声说,随即转身要走。
"站住。"白嫣叫住他。
傅燃僵在原地,背对着她,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坐下。"白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傅燃像个听话的学生一样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却不敢与妻子相接。
"为什么要那样做?"白嫣首视着他,"我要听真正的理由,不是那些''害怕失去你''的套话。"
傅燃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抬起头,"因为我......不值得被爱。"
白嫣愣住了。
"父亲生前常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傅燃苦笑,"他教会我算计、防备,却没教过我怎么接受纯粹的爱。当你出现时,我觉得......这一定是场梦,或者是个骗局。"
月光下,白嫣看到丈夫微红的眼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所以你就把我关起来?"她的声音软了几分。
"我那时候......"傅燃羞愧地低下头,"分不清爱和占有。首到你怀孕,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是尊重和信任。"
白嫣端起牛奶,热气氤氲中,她想起这些年来傅燃的温柔体贴。他记得她所有喜好,支持她的事业,甚至在她随口说想学插花后,第二天就把整个温室搬回家。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我其实没有完全忘记。"
傅燃猛地抬头。
"今天看到慕茉那么小,那么脆弱。"白嫣的声音颤抖,"我突然想起自己怀孕时有多害怕,害怕我的孩子也会被那样控制......"
傅燃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罪该万死。"
这些年,他对傅烬的教育的确不恰当。
"但你变了。"白嫣放下杯子,"变了很多。"
"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过错。"傅燃轻声说,"我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夜风轻拂窗帘的声音。
良久,白嫣站起身,走到傅燃面前。她伸手抚摸丈夫红肿的耳朵,"还疼吗?"
傅燃摇头,却忍不住嘶了一声。
"撒谎。"白嫣从口袋里掏出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耳廓上,"我下手太重了。"
傅燃抓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不够重。你应该......"
"嘘。"白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现在我清楚了一件事,爱不是清算旧账。"
傅燃的眼泪再次涌出,浸湿了妻子的手心。
"我原谅你。"白嫣轻声说,"因为我不想让过去的阴影影响未来。"
傅燃将脸埋在她的掌心,肩膀剧烈抖动。白嫣用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头发,就像安抚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从明天开始,"她说,"我们之间不要再带猜忌。"
傅燃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失望。"
白嫣微微一笑,拉起丈夫的手,"现在,去睡觉吧。明天还要陪慕茉玩呢,她最喜欢你这个爷爷了。"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